第一百零六章 血脈剝奪(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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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將目光轉向了一旁,藉著月光看著安靜的站在一旁披著斗篷的黑袍人。帽兜裡那兩顆奪人心魄的眸子在貪婪的盯著我看,那毫無掩飾的恨意從他的眼底瀰漫出來。
“你想幹什麼?我的同伴呢?”西塞憤怒地說道。
“你是說那兩個矮子和半精靈嗎?我把他們關押在地牢裡,等我把你處理完就會去找他們。”烏達萊得意的說道。
西塞試圖喚醒力量掙脫束縛,再借著夜色遁逃。可是躺在這石臺之上,渾身的魔法力彷彿都被禁錮住一樣,渾身全無反應。
“花了這麼大代價,把你帶到這裡,怎麼可能會留給你反擊的機會……西塞,歡迎你來到我的獻祭儀式,為了這場儀式,我已經等待了很多年。感謝神將你指引到了我的身邊,我會用一生來完成我的諾言,讓神的光輝灑遍世界每個陰暗的角落……”
這時候黑暗中傳來了一種陰冷的聲音,就像是用金屬劃玻璃那樣刺耳的聲音,偏偏這種聲音凝聚成奇特的語言。讓人聽到之後骨頭節都是酸的。他朗誦了一套很長的頌詞之後,石臺四周忽然亮起了六芒星的魔法陣,而西塞就躺在魔法陣中央的石臺上。
六芒法陣的六個點上都放置著大塊的魔晶,源源不斷的魔法元素順著法陣匯聚到西塞身體下面的石臺上。血脈剝奪儀式開始了,石臺上的魔法矩陣將西塞身體中的血液和魔法力抽出來,注入另外那位烏達萊的體內。此刻,烏達萊的臉上已經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看西塞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美味的烤火雞。
“哈哈,原來是你身體中存在著魔法力,很難想象你一個騎士既沒系統學習魔法,也不像魔獸那樣擁有魔核、魔法池和魔能心臟,你是怎麼儲存魔法力的?不過,我現在可沒有心情研究這些!還是趕快舉行獻祭儀式,剝奪你身上的魔法天賦,以免夜長夢多,話說起來,遇見你,我的運氣真的不錯!”烏達萊魔法師從懷中掏出一根魔法杖,隨手傲慢地輕輕一揮,我身上的鐵鏈就應聲脫落。
而西塞彷彿整個身體像是在浮在水中一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託在空中。原以為以為失去了鐵鏈的束縛,西塞可以恢復活動能力,可是顯然並不能,整個石臺就像是一塊藍色水晶一樣,居然亮起,無數道魔法線條在石臺上組成了一副立體的魔紋法陣,我從沒看過這樣複雜的法陣。
這時候,就聽見烏達萊魔法師站在我身邊輕聲對我說:“你將會看到歷史上最偉大的神秘法術,不過這個法術的名字很不好聽,至少不那麼充滿藝術。我們黑魔法師都叫它:‘血脈剝奪術’,也就是其他人則汙衊它為‘邪術’!”
如果加戈等人在場能夠看到下面的場景:西塞浮在半空中,開始逐漸的感覺呼吸都非常困難,渾身的血液受到法陣的牽引在體內洶湧澎湃宛如海潮,他的心臟就像是給足油門的發動機一樣,不受身體控制的快速起搏,每跳動一下,心臟就有可能從身體裡蹦出來。
四周那些血色的魔法線條就像是海中的沙丁魚群,不停在我的周圍來回遊動,隨著烏達萊的召喚,那些魔法線條就像具有智慧的生命體一樣,紛紛聚攏到烏達萊的身邊,靈活地在他身體周圍自由穿梭。
烏達萊就像是一位自戀狂,他頗為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那陰沉聲音清晰的傳入西塞的耳中:“這件事兒要感謝卡格部落,如果不是他們把大荒野和拉爾斯王國第局勢攪亂,你可能也不用來到這裡,也不會遇到我。我也不可能知道你也身具魔法天賦。哈哈,不過這卡格部落現在恐怕不好受,不過那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終於要擺脫‘黑魔法師’這個過街老鼠般的身份了,要成為高貴的魔法師了。”
眼看大功告成烏達萊一邊興奮地絮絮叨叨說著,一邊操縱著一根血色魔法線。這根魔法線像蛇一樣靈活的纏繞住西塞的身體,然後刺破他的面板,深深的插入西塞的大腿中。緊接著,那根魔法線就像是有生命的魔法水蛭一樣,西塞體內的血液竟然詭異的沿著血色魔法線緩慢的流動。
在這一刻,當西塞血液流出的身體流進黑魔法師體內時,黑魔法師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就像是一位磕了迷幻藥劑的癮君子那樣,渾身不停地顫抖,好像非常舒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難怪黑魔法師會成為諾德大陸上的過街老鼠,血肉傀儡術是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根基,而血脈剝奪這種邪術更是直接把目標對準了自視高人一等的魔法師。怪不得他們比亡靈法師還招恨,亡靈法師如果在深山老林不出來搞事情也沒誰會去找他們麻煩。但是,只要有黑魔法師的訊息,魔法師公會必定組織人手來追殺。
西塞試圖掙扎,卻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無力的看著鮮血一點點從自己的身體裡被抽走……西塞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變冷,意識也逐漸的開始模糊……。
迷迷糊糊期間,西塞發現自己又來到那個除了三個徽記一無所有的大殿上,他眼前出現了一幅末日景象:暴虐的冰海湧動著,澎湃萬丈,好像一直延續到整個世界的盡頭。陸地以及海底的火山不停噴吐的岩漿,空氣中夾雜著灰燼和塵埃的味道。火與冰激烈的碰撞著,天與地也在這兩種力量作用下開始湮滅……只餘下無盡的虛空。
“或許……我應該對自己用一個‘聖光術’!”西塞心裡對自己說道,不過此刻他的力量還沒禁錮著。於是,西塞強打起精神,盡力保持意識的清醒……只要黑魔法師放鬆對他的禁錮,只要他能釋放聖光術,聖光之力就會順著那條血色的魔法線進入黑魔法師的身體!“那麼,這個情形應該就像一個火把掉進油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