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納斯城

第二天，當希爾碧娜找到西塞和吉爾希斯的時候，他們正在臨時營地準備午餐。

“我問了族裡的祭司有關於狼人詛咒的問題，”希爾碧娜就帶來了關於狼人詛咒相關知識，“祭祀翻閱了一些書籍之後，告訴我裡面記載了一些關於狼人詛咒的事例，有些詛咒成功解除了，而有一些則沒有辦法。”

希爾碧娜詳細訴說了她從精靈祭司那裡瞭解到的狼人的特性以及詛咒相關資訊。

狼人身體中有人性也有狼性。他們變身為野獸的形態後，便會綜合人與狼最壞的特質：不但有著狼對殺戮血肉的渴望，也有著人的殘忍與心機。狼人這種狀態是受到詛咒的效果，卻有一些人覺得狼人強大自愈能力是“祝福”。

而大多數狼人的對於變身無法刻意控制，在由狼人變回人形之後，也不會保留變身為野獸時的記憶，否則他必定無法承受會發瘋自殺。狼人一般是夜間活動，尤其在月圓之夜。雖然狼人是獨自進行獵殺，但是受到威脅時，也會嚎叫召喚附近的狼群前來幫助它們。

狼人詛咒大體可以分為三種情況，第一種就是由鬼爪鴉婆、鷹身女巫等施法者施加的詛咒，這種是由辦法詛咒的；第二種，則是由一些善良或者中立神靈的祭司施加的詛咒，這種也能解除不過代價很大；第三種，由恐怖的魔神施加的詛咒，這個目前是沒有成功解除詛咒的先例。

在與希爾碧娜道別之後，西塞和吉爾希斯便兵分兩路。西塞繼續前行，而吉爾希斯折返去尋找狼人盧克，希望從中能夠了解與詛咒相關的事情。

幾天之後，吉爾希斯便在森林趕上西塞，透過交談後，盧克說自己也不清楚是自己是被誰詛咒了……他交給吉爾希斯一個指環，還說如果西塞他們經過自由城邦——諾克西達，可以去沃爾夫家族拜訪，這個指環可以證陰他們的身份，或許會有收穫。

又過了大半個月，西塞和吉爾希斯終於走出了夜歌森林。按照之前從矮人那裡得到的地圖，西塞發現自己現在處於佛瑞斯克公國的莫納斯領與夜歌森林的邊緣地區。這附近只有一座城市——莫納斯。

莫納斯城位於公國東部的丘陵地區，被周圍的小山丘群山所環繞，這裡盛產以榛果和薔薇而聞名。又因為地處公國東西部交通的十字路口，交通得天獨厚，這裡聚集大量的商人，大家在此地收購薔薇、榛果……憑藉獨特的培養技術，莫納斯一年四季都可以出產薔薇，不僅是公國最大的鮮花市場，其中優品薔薇更是出口至大陸其他國家、地區。

趕到城門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了黃昏十分，西塞、吉爾希斯牽著馬走進了這座貿易發達的城市，城門的守衛甚至都沒有核查西塞、吉爾希斯的身份，只憑著他一身盔甲和盾牌上的徽章，便一路暢通無阻。

走進莫納斯城之後，給人第一印象便是——擁擠。

這個城市因為容納了大量的人口，讓人感覺到有種擠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街頭林立的商鋪各種精美的商品琳琅滿目，但實際上只有窄窄的門臉，店面狹長而深邃，裡面的商品掛滿牆壁，店鋪上面的閣樓幾乎都要街對面伸出來的閣樓連在一起，走在這樣的街上，就像是在隧道里穿行，街道兩側的建築不斷侵佔長街高處的空間。

走在這條街上的人總是有些擔心，頭頂的閣樓什麼時候一旦承受不住重量，垮塌下來那才是最糟糕的。

因為交通便利，莫納斯城的繁華超過了西塞的想象，這裡的各種店鋪遍地都是，商貿的發達也吸引了大批的流浪騎士、冒險者、傭兵。

“這麼繁榮的城鎮肯定有不錯的盔甲、武器店鋪，”吉爾希斯建議西塞，“要不，我們帶著厚皮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製成皮甲，同時也試試看豪豬背上的尖刺也許可以製成不錯的箭頭。”

西塞覺得半精靈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兩人便向人打聽，城裡販賣、製作武器盔甲的店鋪所在的位置。盔甲、武器集市位置並不難打聽，尤其當詢問者是位牽著馬的騎士，無論是平民還是商人，都會停下手裡的活計，對他耐心地做出解答，販賣武器、盔甲的集市在一處小廣場上，喧鬧的街區兩側都是一些小商鋪。

砍價是吉爾希斯擅長領域，半精靈長相本來就十分出眾，再加上多年冒險生活達成了優雅與不羈完美混合的獨特氣質，以至於很多賣家尤其女性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砍價成功。當西塞與吉爾希斯走在莫納斯的大街上，半精靈吸引了不少關注的目光。面對西塞的調侃，吉爾希斯無奈的表示，“其實人類和精靈不太適合，對精靈來講，人類容貌的改變太快，以致於大部分精靈難以記得他們原先的模樣。不過我也聽說過不少，關於人類和精靈的偉大愛情故事……”

在集市裡，變異豪豬的厚皮很有市場，吉爾希斯帶著同西塞連續走了好幾家店鋪，總算是在第三家店鋪和店主談好了價錢。不過不是製成皮甲，而是鞣製成熟皮，只要再尋到一位手藝高超的盔甲師就大功告成。

原來那位制皮店鋪的店主想要收購西塞的豪豬厚皮，卻又十分吝嗇，不肯給出讓西塞滿意的價格，最後西塞只好拿出一筆熟制皮革的費用，請這家店鋪代為處理豪豬皮。約定好過兩天再來拿處理好的皮革，制皮商鋪的店主親自將西塞送到門口。

看著西塞牽著馬離開的背影，店主還在惋惜：“這麼好的變異豪豬皮革，這位騎士居然不肯出售，只是讓店鋪代為處理，看起來是想要做套皮甲。這個單子無路如何也要拿下來，莫納斯城裡能夠出得起錢製作魔獸皮甲的騎士可真不少……”

“西塞騎士，是你嗎？”西塞和吉爾希斯正酒館裡享用晚餐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哈維？！”西塞轉頭一看，居然是“黑薔薇”哈維·威斯特騎士，“我的好兄弟，在這裡遇見，我真的很開心。”

“難道你不是特意過來拜訪我的？你難道不知道威斯特家族的領地就在莫納斯城不遠處嗎？”哈維從西塞的話語中瞭解到，他壓根沒著來拜訪自己，真的只是路過……

“那個……”西塞連忙岔開話題，向哈維介紹起半精靈遊俠，“這是我在夜歌森林結識的冒險者吉爾希斯，他可是最頂尖的遊俠，如果沒有他幫助，估計我現在還在夜歌森林中風餐露宿。”

隨後，三人在酒桌上邊喝邊聊，哈維十分羨慕西塞、吉爾希斯那豐富多彩的冒險經歷，而他卻只能疲勞應對家族裡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因為在諸神決鬥中，斯蒂芬斷了幾根肋骨，哈維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內傷，各自的家長便相互指責，要求處罰對方……最後，家族長老們考慮到伊文·凱恩都成為公國的笑柄，而哈維站在了勝利者一邊就和稀泥，不痛不癢的說了斯蒂芬幾句，表面上平息的矛盾。

酒過三巡，“你們今晚就是我家的莊園裡休息吧”哈維強烈要求西塞和吉爾希斯前往他家在城外不遠的莊園裡休息。

推辭不過，西塞和吉爾希斯便隨著哈維前往威斯特家族在莫納斯城外的莊園……

到達莊園已是深夜，西塞等人洗漱一番便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哈維帶著西塞、吉爾希斯外出遊玩。由於昨天過來是深夜，知道此刻西塞才見到莊園的全貌以及周邊的風景。這是一座依山臨湖而建的莊園，湖泊四周有著茂密的水生植物，湖面上還有野鴨、水鳥在嬉戲、覓食，莊園周圍都是成片樹林。

哈維原本的計劃是留西塞、吉爾希斯在此好好遊玩一天，比如到周圍林子裡轉一轉，打打野什麼的。反正也要等兩天才能去取豪豬皮革，拿到皮革後才好繼續趕往洛里斯與矮人匯合。

附近的山勢並不險峻，山嶺間有著成片的林地和開闊地，開闊地上灌木叢橫生，一些林間小獸們看到馬隊，紛紛逃竄進了叢林深處。驕陽陰媚，天空蔚藍，潔白的雪遍佈在山地之間，西塞騎著馬從紅松林裡走出來，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哈維在同西塞、吉爾希斯聊天時介紹，小時候他看見過家族騎士如何一箭射穿了一頭千磅重的野豬，那頭野豬渾身塗著樹油，就像是擁有一層鎧甲，一對獠牙足有一英尺長。“可惜最近這些年，很難再見到體型那麼大的野豬了，不過森林灰狼倒是越繁衍越多。”

西塞想起了在夜歌森林追查漢娜時候裡就遭遇了過一群森林灰狼，對於那場戰鬥西塞還是記憶猶新，於是頗有感慨地說道：“前些日子我在紅松林裡就遇到了一群森林灰狼，戰鬥力並不弱。”

“這些森林灰狼本來對於強大戰士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吉爾希斯表示西塞遇到的灰狼戰鬥力應該更強，它們受到狼人盧克的影響，變得更加兇殘與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