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知識就是力量

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香水味，克里斯・弗雷子爵捧著一本厚厚的羊皮書坐在方桌前靠背椅子上，方桌上擺著一盞檯燈，燈芯散發著柔和的光。西塞大步從外面走進來，戰靴上沾著泥土和血漬在地毯上留下一排清晰的腳印。西塞手裡拎著的亞麻袋子散發出血腥味，裡面是那些怪物又長又尖的耳朵。西塞有些略帶緊張地看了一眼身後留下的腳印，臉上露出既緊張又難堪的尷尬表情，對著克里斯子爵訕笑了一下。

克里斯子爵是那種非常注意言行舉止和儀表的貴族，時刻都保持著平靜的心和一絲不苟的髮型，他的目光落在蘇爾達克的臉上。當西塞告知他剿滅了那些夥離採石場最近的怪物時，克里斯子爵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好，西塞騎士，明天開始，每天晚飯之後都可以來我的房間學習貴族文字。”

在獲得克里斯子爵的承諾之後，西塞又帶著自己的收穫找到了加戈·石錘……聽完西塞對於那些怪物的描述，又仔細觀察了那把有著風格獨特的長劍，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有啥問題嗎？”

“這把劍倒是還不錯，比你現在的更輕巧，也更鋒利，也更昂貴……”加戈表示他有點擔心那些怪物，他隱隱聽說過一些傳聞，但是也還不太敢肯定。隨後加戈又大步走到書桌後面，這裡靠著帳篷邊緣掛著一張羊皮紙的地圖，矮人拿著油燈，並指著地圖對西塞問道：“能大楷指明你發現那些怪物的地方嗎？”

西塞走到地圖前面，接過矮人遞過來的羽毛筆，然後在地圖一片區域虛畫了一個大圓圈兒，回答道：“翻過這處山峰，附近這裡有一片樹林，樹林間還有一個山洞。”

“那個有很多遺蹟的峽谷呢？”

西塞又仔細看了一下地圖，才說：“在這個山峰遠遠地可以看見，但是估計靠近卻不那麼容易，估計還得在山裡走好幾天。我猜測峽谷的位置大概就是在這一帶。”他又在自己之前指出來的那片區域，縮小了一點範圍，指著地圖上標註一道山脊的地方。

加戈·石錘將西塞的發現連同這張地圖都裝進了一個信封。

“我必須把你發現的這些情況送回我的家族，但願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為什麼這麼擔心？我覺得這些怪物還好啊，也不是特別難纏。”

“那是你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數量……”

西塞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絕對的數量面可以引起質變，當年在埃西拉亞也有過巨龍被數以萬計的號稱最弱骷髏士兵給淹沒的事例。他也在心裡默默叮囑自己下次遇見這些怪物時，不能有絲毫大意。

翌日清晨，西塞又趕往溪木村。從羅德手中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玉米粥，西塞就坐在鐵匠鋪裡喝了起來，不時發出‘滋遛滋遛’的聲音。羅德坐在西塞的對面，桌子上面擺著西塞繳獲而來的裝備、武器。他仔細的檢查著每件裝備的材質，先是放在手裡感覺一下重量，又用手指輕巧敲，最後仔細觀察裝備的紋路，等這些全部檢驗完畢，羅德滿意地遞給西塞10個金幣。

儘管之前在怪物營地裡發現一罈子金幣，但是憑藉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思想，這些用不到的東西能換來10個金幣，西塞還是十分高興的。他心裡算了一下，這10個金幣再加上在怪物洞穴裡找到的，現在身上擁有508枚金幣27銀幣。

羅德卻告訴西塞另外一個，他那些金幣還不及那把劍的價值高。

“這是一把魔法武器，”羅德表示，“雖然只是最初級的魔法劍，在佛瑞克斯也能賣出個好價格。”

西塞疑惑的問，“魔法武器很稀少嗎？那我之前在騎士比武大賽，哪怕諸神決鬥也沒看見有高階騎士使用魔法武器。”

“那是你運氣好，”羅德向西塞詳細介紹了魔法武器的優劣。從他那裡得知，首先魔法武器很稀少，但是大貴族、高階騎士絕對負擔的起；其次，魔法武器本身不貴但是維護比較高，一旦武器上的魔力寶石耗盡了能量只能去找魔法師補充魔力，佛瑞斯克公國明面上的魔法師就一個還住在公爵府邸。因此，像騎士決鬥這種比賽性質的，就算有騎士有魔法武器也不會拿來使用，何況不使用魔法武器參加比武也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你那個盾牌鑲嵌了魔力寶石，其實也算一件魔法裝備了，只是這個盾牌並沒有恆定魔法。不過這把劍的魔力似乎也耗盡了……”

西塞聽了連連點頭，並在心裡默默表示，“我一定要學會如何給魔法裝備補充魔力，這樣我就可以自己給武器補充魔力，又得省下多少錢呀。”

隨後，在溪木鎮裡唯一的雜貨鋪裡，西塞買了紙、筆、墨水……一共花費了2金幣，“學習知識的成本果然不低。”將上述的學習物品放進小栗子馱著的行囊裡，西塞便準備返回回採石場了。

……

這兩天，西塞一直在很努力的學習貴族文字、語言。克里斯子爵首先拿出的講解的書籍是這個世界學者關於諾德大陸的記載：這個位面並不僅有一塊諾德大陸，生命的載體是一整顆星球，星球的表面大部分是海洋，陸地的面積只佔了不到六分之一。大陸上有山巒、河流、湖泊和森林，藍色依舊是這個星球的主色調，但是也有其它斑駁色彩。大陸地勢蜿蜒起伏，幾條雄偉險峻的山脈橫亙在大陸上，最短的一條山巒也有近萬公里，而超過一萬米的高峰比比皆是。在這片大陸上，星羅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城市，每當夜幕降臨之時，城市的燈火忽明忽暗，宛若有生命在流轉。

已知諾德大陸最早的居民是地精（傳說哥布林就是地精墮落變異的樣子），再後來又出現了精靈、矮人，這三個種族也被統稱為古老種族。之後又過了千百年，人類開始興盛，在大路上嶄露頭角。

地精們矮小瘦弱，有著尖尖的鼻子和靈敏的嗅覺，地精文明發展的基礎完全不同於諾德大陸現有的力量體系，傳說文明高度發達的他們曾經打造出能夠在天空飛行的城市……然而，地精文明似乎一夜之間就滅亡了，有傳言說地精所掌握的力量觸及到了神靈的領域，遭到了神罰；也有說，他們死於某種特有的傳染病；甚至有傳言他們找到了屬於地精的理想國度……

精靈有很多分支，因為信仰的神靈不同，大體可以分為木精靈、黑暗精靈等等。精靈大多長相俊秀，他們有尖尖的耳朵、平整的細牙，壽命綿長，足足是人類的3倍。當然比起他們的相貌，更令人嫉妒的則是他們淵博的知識，現今這片大陸上很多著名的城鎮，都是在精靈城市的廢墟上建造的。精靈和人類的孩子被稱為半精靈，不過由於精靈和人類越來越仇視，半精靈也越來越少。至於以前，哼，這麼說吧，其實大多數人類身上都曾流淌過精靈血脈。

矮人們雖然身材不高，但他們孔武有力，稍加訓練就能成為絕佳的戰士，同時他們也是能工巧匠，擅長開礦冶鐵，打造堅固的鎧甲和武器。同時他們還很有商業頭腦，大陸上幾大著名銀行都是由矮人建立的。順便提一句：矮人族的女性們也長鬍須，這也讓很多其他種族不能正確分辨他們的性別。

最後登場的就是人類，人類的相貌其實和精靈很像，除了耳朵不尖和長有‘犬牙’。雖說大多數人類長得沒有精靈漂亮，可也有不少相貌出眾的人類，能將精靈迷得神魂顛倒。相比起精靈們的高雅和親近自然，人類更崇尚的是武力和殺戮。他們為了一己私慾，總是抱成團地四處征戰，搶地盤、搶糧食、搶女人。他們常年戰鬥，和怪物戰鬥、和野獸戰鬥、和精靈戰鬥、和各種其他種族戰鬥，當他們放眼整片大陸再沒對手之後，他們便開始和自己戰鬥。

除了這個四個主要種族，諾德大陸上還有不少有智慧的種族，比如：半獸人、樹精、小地靈、高等階吸血鬼、傳說中的巨龍等等。

……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在克里斯子爵的悉心教導下，西塞不僅能用貴族語與克里斯子爵進行日常的交流，而且發音還很標準。西塞每天都在不斷地進步，這讓克里斯子爵感到很開心。尤其，他發現西塞在貴族禮儀方面可謂一點就通，如果再穿上一身高階鎧甲，與那些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的貴族騎士並無差別了。

本著一隻羊也是放的想法，西塞還主動向加戈提出想學習矮人語……只是相較於貴族語的進度，西塞的矮人語就差了不少。西塞至今依舊不會流浪地說矮人語，或許是因為矮人語和通用語有著很大不同，矮人語多數音階都是鼻後腔發音，而且通用語是並不是這樣，至少西塞目前還沒有找到發音的竅門。

雖然被加戈恥笑，但是西塞還是認為只要自己不斷地練習，學會矮人語也是指日可待。因為從加戈那裡得知，矮人的足跡遍佈世界各地的遺蹟，如果能夠掌握矮人的文字，對於自己以後的探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畢竟，知識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