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狗頭人占卜師

夜幕降臨之後，西塞來到鎮上的酒館“酩酊鬱金香”門口。推門進入，光亮、吵雜聲、熱氣，和著麥酒的香味撲面而來。

“老闆，一杯麥酒，”西塞走到吧檯前。

“年輕人，只要一杯麥酒嗎？”酒館老闆向西塞推薦，“我叫米切爾，我們店裡最出名的是‘黑色鬱金香’。與一般的麥酒不同，除了麥香還有鬱金香的芬芳，就連我們領主偶爾也喝……現在活動期間打折銷售哦。一個銀幣買一杯送一杯。”

西塞沒有搭話，只是默默遞給老闆一個銅子。

“人年輕的時候就要什麼新鮮東西都應嘗試嘗試，”米切爾任不死心：“如果錢不夠，我這有些委託任務，要不你考慮一下。”

看見西塞有所意動，就讓西塞自己前往酒館裡的公告欄（諾德大陸文字分出兩種，一種給平民用的基本等於英文，而貴族專用文字更加複雜約等同於古拉丁文）檢視任務。西塞仔細翻了翻，大多都是一些很日常的委託：找貓尋狗、看家護院、調查出軌……“其實，我是一名騎士，”西塞沒有發現適合的任務就又去找米切爾，表示想接一些有挑戰性的任務。“我以為現在的騎士都忙著籌備比武，”米切爾的話讓西塞無言以對，只能假裝沒聽見。“你稍等一下，那些危險係數更高的任務，一般是不會放在大廳的佈告欄上的。”

過了一會兒，米切爾帶著一個綠色的小本子回到吧檯，然後開始向西塞介紹起來：追蹤盜匪、圍殺猛獸、通緝：豺狼人首領霍格、剿滅狗頭人……豺狼人和狗頭人都機率出現施法者，只是這個豺狼人居然出現一個有名有姓的首領。必須保證良好的狀態去參加比武，還是選擇相對沒那麼強的狗頭人吧。

狗頭人喜穿紅橙相間的衣衫，老鼠一樣的尾巴，其語言聽起來像小狗吠叫的聲音。這些特點使他們常被當作小丑看待。不認真應對他們會是個致命的錯誤，因為狗頭人的殘暴和固執彌補了他們在體型和力量上的短處。他們在戰鬥中常利用數量的優勢或者使用各種簡單的計謀。狗頭人尤其討厭侏儒，會攻擊任何視線範圍內的侏儒，但在攻擊人類、精靈和矮人之前會再三考慮，至少在數量超過一倍時才會發動進攻。一般的狗頭人採用肉搏的攻擊方式，但是狗頭人占卜師、狗頭人術士例外。傳聞，有些狗頭人具有稀薄的巨龍血脈……西塞想了一下，便向米切爾給出了自己的選擇。

“剿滅狗頭人是吧？”米切爾聽完西塞的選擇之後，就向他介紹起任務的詳情。伊瓦斯鎮往北走大約二十多里地，有一個小湖——水晶湖，水晶湖三面都是丘陵，其中丘陵間有一個礦洞“湖畔礦洞”。原來，這個礦洞是伊瓦斯鎮的公共產業，出產普通的鐵礦，由於現在人工太貴。鎮長去年年初就從深水港的奴隸商人那邊買了三十來個狗頭人奴隸，放在那邊採礦。平時鎮子會安排1隊守衛過去監工。前幾天，1隊守衛（5人）只有1個衛兵逃了回來，好像是說狗頭人礦工暴動了，其他人都沒逃出來……由於現在是騎士比武期間，鎮長也敢告訴領主，也沒法調派更多的衛兵去處理狗頭人，就對民間冒險者釋出這個任務。西塞在任務委託書上籤下了名字，隨即離開了酒館，返回樹屋休息了。

翌日清晨，西塞吃飽喝足之後，便啟程向水晶湖方向前進。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西塞終於看見了水晶湖了。再進入環繞著水晶湖的一大片松樹林中，休息了片刻之後，西塞將小栗子留在樹林裡，隻身往前往探查礦洞的情況。礦洞門口還有隱隱的血跡，看來那幾個衛兵凶多吉少了。

西塞心想與其冒險衝進路況複雜、曲折的礦洞與狗頭人戰鬥，不如就守在門口以逸待勞。於是，西塞慢慢地向礦洞摸了過去。等到洞口四周來回警戒的狗頭人路過西塞藏身的松樹時，西塞從樹上一躍而下，盾牌直接砸死一隻後，長劍順勢也帶走另一隻。

西塞先從湖邊拾取一些溼潤的枯枝爛葉，然後點燃篝火後，再將溼潤的枯枝敗葉放在其中，只見滾滾濃煙在礦洞裡瀰漫開來。西塞此時則在礦洞門口以逸待勞守株待兔……有心算無心，礦洞裡的狗頭人紛紛從裡面逃出來，西塞沒怎麼費勁就成功將這夥普通狗頭人斬殺殆盡。

突然一個火球迎面砸來，西塞身上的“木甲術”已經被擊碎，綠色的光芒在空氣中消散。狗頭人占卜師，西塞看見一個狗頭人蹲在礦洞視線最遠的地方。西塞舉起盾牌疾步向它衝過去，這時只見狗頭人的法杖藍光一閃。“遲緩術？”，十米左右的距離原來只需幾個呼吸變可趕到，而此時卻顯得更外遙遠。西塞又一次施放了“木甲術”，希望可以趕在狗頭人占卜師下個火球砸來之前將其擊殺。此時西塞能夠陰顯感覺到狗頭人占卜師那綠豆般大小的眼中閃現的嘲笑與恨意。只見，狗頭人又一次舉起它的法杖，一道白光閃過，西塞發現自己身上的“木甲術”被驅散了。西塞心裡暗暗叫苦，你一個狗頭人居然會三個法術，即有攻擊的火球術，還有防禦的遲緩術和驅散術。西塞只希望狗頭人法力值不夠無法再施放火球術，“如果再來一發火球術，我只能用盾牌硬擋了。”很陰顯這個狗頭人占卜師也是具備相當智慧，它敢於這樣出現再敵人面前肯定也是盤算好自己的所儲存的魔法能量。

就在西塞離狗頭人占卜師大約只有2米的時候，狗頭人的法杖上桔紅色的火球逐漸成型馬上即將完成施法。此時，西塞突然回想起老約克將過的一次經歷，他在戰鬥中曾將盾牌扔出去砸翻了企圖逃跑的偷馬賊……死馬當活馬醫吧，西塞向著2米處狗頭人扔出盾牌……騎士盾儘管不像重步兵盾那麼厚重，但是份量並不輕，真在專心施法的狗頭人被飛過來的盾牌砸得頭冒金星，兩眼發昏……法杖頂端即將成型的火球術熄滅了，法術被打斷了，狗頭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魔力反噬，我幫你瞭解了吧，”說罷，西塞舉起長劍結果了狗頭人，“希望來世，你能得到上天的眷顧（拿到一個主角劇本）。”

果不其然，西塞又一次來到神秘空間，同樣此次神目鳥徽記上的銀光又多了一些……面對三個魔法，西塞最先排除的還是火球術，這個太耗費魔法能量了。遲緩術、驅散魔法的二選一，為了更好的應對此次大賽，西塞選擇了“遲緩術”。西塞開始暢想在比武場上，戰鬥正酣的關鍵時刻，對手卻被自己給釋放了遲緩術，對手減速等我在加速……

此次冒險，西塞收穫不菲，不僅學會適用性極強的魔法“遲緩術”，初步掌握了近距離打斷施法的“飛盾”，狗頭人的紅寶石法杖更是一個好東西。儘管法杖大部分都很差勁，但是那顆紅寶石可是真正的魔力寶石，能夠儲存魔力。而魔力正是西塞目前所欠缺的，因為西塞的冥想方法還是埃西拉亞的，對於諾德大陸魔法元素親和力不夠。因此，西塞每天冥想能夠儲存的魔法能量僅僅夠2個木甲術……因為埃西拉亞的魔法基礎就是來自構建世界萬物的四大元素：風、火、水、土，而構建諾德大陸的魔力元素種類陰顯更多，好比馬車車輪無法在雪地上飛馳，行駛工具和路面壓根不配套。如果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本世界的魔法知識，西塞目前無法有效進行冥想，掌握更多的魔法也沒有對應的能量將其釋放出來。

打掃完戰場之後，西塞回到伊瓦斯鎮已是旁晚，推門走進“酩酊鬱金香”告訴酒館老闆米切爾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米切爾看過西塞帶回來的證據之後，爽快地拿出了20個銀幣交給西塞，同時還遞給西塞一杯“黑色鬱金香”表示這是自己請他的。“哈哈，我們西塞艾斯騎士果然把委託人解決麻煩了，”此時一個討厭的嘲弄聲在酒館的大廳響起，頓時引發一片笑聲。

原來是斯蒂芬·威斯特，昨天西塞拒絕了他的約戰，讓他有點不爽，一個流浪騎士居然敢無視一位真正的騎士的挑戰。本來也只是有點不快而已，但是有好事者將這一事情添油加醋般四處宣揚。“什麼暴熊騎士看好這個流浪騎士”“這個流浪騎士壓根瞧不上‘紅薔薇’家的斯蒂芬·威斯特”……諸如此類的的謠言讓斯蒂芬·威斯特大為光火，聽有人說西塞曾在“酩酊鬱金香”出現，估計是在酒館接受委託去完成任務去了，於是，帶著一般關係較為親近的騎士在酒館邊喝酒邊堵西塞。

“怎麼‘紅薔薇’家族也有委託任務釋出嗎？”面對斯蒂芬·威斯特的嘲諷，西塞壓根不上當，也沒有與其私下發生衝突的想法。畢竟私下打架，打了沒任何好處，而且騎士不應該亂用武力。見西塞不上當，斯蒂芬·威斯特也不能無故找茬，這樣會降低自己的騎士名譽。

抿了一小口黑色鬱金香，西塞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酒館別的地方，開始在旅店裡面尋找新的有趣事物。他的眼光投向酒館裡的一個角落，這是兩個野蠻人，剛與他擦身而過，走向靠著火爐旁放著的桌椅。那個男人是他所見過最高的人，光憑高大就連迄今西塞見過最高大的暴熊騎士都稍遜一籌。不過，暴熊騎士更為魁梧，更加強壯。雖然他裹著平原部落所穿著的厚重毛皮，但仍看得出來他十分瘦削。他的臉色黝黑，卻隱約可以察覺他臉上泛著一種重病後或經年勞累所造成的蒼白。另一個野蠻人是名女性，和她同伴一樣渾身上下都被毛皮緊緊的裹住，以致於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女人撐著一柄以蠻族風格綴飾著羽毛的手杖，男人則帶著一個飽經風霜的揹包。兩人找了個靠近壁爐的位置，坐了下來，給縮在斗篷裡，輕聲地交談著……

大荒原的野蠻人戰士和祭祀出現在佛瑞斯克公國的酒館裡，有所圖謀還是單純的路過？西塞思索了一下，目前掌握的資訊太少了，不得而知……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這些問題也輪不到我一個小小的流浪騎士在這杞人憂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