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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衝動!”

白楓亡魂大作,立刻出聲制止奇諾的作死行為,但為時已晚,奇諾快速地從附包中掏出一枚彈頭有白色標識的40mm榴彈,直接塞進了glm的發射管中,而後將發射管合起來,開啟保險後,這把致命的武器立刻處於待擊發的狀態中。

沒等白楓多作反應,奇諾立刻探出手臂,對著防彈盾牌與地板的間隙扣動了扳機,一陣特別響亮的擊發聲響起,而後從盾牌後方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紅光。

紅光格外明亮,彈頭似乎直接命中了其中一名盾牌手的腿部,使其失去平衡向前摔倒,並且白楓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似乎這閃爍的耀眼紅光散發著極高的溫度。

“別傻待著,這是訊號彈!開火!反擊!”

奇諾大聲咆哮著,從充當掩體的座椅後方跳了出來,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小幅度的弧線,而後重重地摔倒在過道對面的座椅上,就像一個採用魚躍式跳高的運動員。

在奇諾跳躍的過程中,他單手握持著短管的416c突擊步槍,以全自動的模式對因盾牌手摔倒而失去掩體保護的敵人連續開火。

姿勢很帥,但槍法很爛,最終一整個三十發彈匣只有寥寥幾發擊中了敵人,成功幹掉了對方一名有生力量。

白楓立刻反應過來,趁著對方注意力被突然出現的燃燒彈所吸引的機會,直接站了起來,毫無防護地開火,並且一邊射擊一邊向著敵人的方向走去。

曾水和啤酒也反應過來,直直地站起身,提供著力所能及的火力支援。

此時敵人與白楓之間只隔著五排座椅,並且敵人也只剩下五名有生力量,白楓每向前邁出一步,就扣動一次扳機,打出一輪短點射。

一步一擊,只邁了五步,白楓幾乎是與站位最靠前的兩名盾牌手處於臉貼臉的程度,打出了最後一輪短點射。

“控制!”

最後還是奇諾重新站了起來,跑到白楓身後,對著癱倒一地的屍體連續補槍,大聲通報道。

“我們還有多少能動的隊員?還有多久到站?”

經歷了一場臉貼臉的對射後,白楓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給步槍更換了一個新彈匣後,依舊將槍口對準已經漆黑一旁的車廂尾門,大聲問道。

“算上我,還有四人!”

啤酒顧不上處理自己腿上的傷口,快速清點了一遍車廂內還能繼續作戰的同僚,大聲通報道,至於奇諾則舉起手錶看了看時間,喘著粗氣說道:“還有45分鐘!”

“也就說說,我們還有七名有生力量,需要在這個車廂內堅持45分鐘。”

白楓沉聲道,隨後將目光望向呆立在一旁的啤酒,寬慰道:“啤酒先生,對於你的小隊遭遇的損失,我深表同情,但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希望你能組織起剩下的三名隊員,構建起一條簡易的防線。”

“我沒事。”

啤酒搖了搖頭,而後大聲喊道:“獸醫!過去清點一下傷亡情況,如果還有活著的,給他們來一支嗎啡,讓他們堅持住,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站了!”

被稱為“獸醫”的男人戰術背心上貼上了一塊帶有迷彩十字圖案的魔術貼,顯然是這隻小隊的軍醫,他在剛剛爆發的衝突中,很幸運只被破片劃傷了手臂,並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聽到啤酒的指示後,默不作聲地從座位上翻出一個碩大的挎包,快速跑向自己隊友剛剛站立的位置,開始緊急救治。

“還是按照剛剛的位置警戒——對了,咖啡,你還有多少發訊號彈,剛剛這玩意真給力,我看到捱到訊號彈的敵人似乎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彈體溫度很高。”

白楓佈置著曾水與奇諾的警戒位置,忽然響起建立奇功的那枚榴彈,隨口問道。

“總共還有三枚榴彈,分別是一發訊號彈,兩發榴霰彈,能在列車上使用的只有訊號彈了,我可不敢在這裡發射一枚榴霰彈。”

奇諾清點了一下手中的彈藥後,無奈地說道。

“那也很不錯了,準備好訊號彈,如果敵人還是企圖憑藉盾牌的掩護攻破我們的防線,不要由於,直接發射。”

白楓隨後交代道,啤酒在佈置防線的過程中,將兩名已犧牲隊友的步槍固定在座椅縫隙中,並且開啟的槍燈,因此車廂內亮起了兩道光束,照明環境還算可以,並且兩隻開啟的槍燈都架設在遠離眾人所在的位置上,即便門後仍有心懷不軌的敵人,也不至於暴露己方的防線佈置。

“啤酒!剛剛那個女乘務員還活著,小腿好像被彈片劃傷了,要處理嗎?”

一輪簡單的巡查後,被稱為“獸醫”的醫療兵立刻報告起自己的發現,向前在兩名冒失的槍手進入車廂時,順帶被推進來的女乘務員很幸運,在戰鬥打響的瞬間躲藏在座椅後面,竟只受了輕傷,逃過一劫。

“兄弟們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