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由於衝進去的速度太快,來不及剎車的第二位小弟,然後是一臉驚恐的第三位,三個人,在三秒的時間內,被三塊磚頭直接拍到腦門,當場昏了過去。

甚至跑在第四位已經停下腳步正想著轉身就跑的小弟也不能倖免,門洞內出現了一張黃種人的臉龐,臉上還掛上了禮貌性的微笑,只是這種笑容讓門外依舊站立的三人毛骨悚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微笑的正是白楓,他兩手各拎著一塊磚頭,依舊保持著微笑,以極為標準的投彈姿勢將磚塊狠狠地砸在轉身就要逃跑的第四位小弟臉上,小弟正處於轉身的過程中,親身體驗到了磚塊飛來黑影放大的壓迫感,最終一塊紅磚砸在鼻樑上,另一塊則打在了額頭的位置上。

小弟晃悠著身體倒下了,白楓感慨道:“好久沒用磚頭砸人了,手怪生的。”

“師父你還練過這玩意?”

曾水雙手各拿著一柄工地常見的大錘走了出來,好奇道。

“當然練過啊,當年在鳥不拉屎的荒漠扔石頭,扔不準的要給整個小隊洗一個星期的襪子,我可是練過的!”

白楓微笑道,但雙眼可沒有調笑之色,而是眼神冷冽地緊盯著面前還能站著的兩個大塊頭。

臉上中了一根釘子的大聲叫喊著,但白楓和曾水都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不過都這個時候了,想來也不可能善了,這位大塊頭嘴裡肯定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師父,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我覺得他在罵你。”

曾水將一柄錘子遞給白楓後,指了指一臉氣急敗壞的大塊頭,調侃道。

白楓笑道:“阿水,遇到這種二話不說就跟蹤你的人,特別是滿臉不壞好意的,就應該用愛與正義去說服他們。”

說罷,在兩位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白楓一腳將地上碎裂的磚塊踢了出去,腳法很準,比吃過海參的還準,碎裂的磚塊直接向著受傷壯漢的面門飛去,不過並沒有建功,壯漢下意識地低頭捂臉,躲過了這一次攻擊。

但白楓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機會,掄圓了胳膊將手上將近一米長的大鐵錘揮了出去,錘頭直接打在壯漢的膝蓋上,甚至能聽到一陣沉悶的骨裂聲。

臉上中釘的壯漢慘叫著倒地,劇烈的疼痛使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雙手環抱著膝蓋不住地哀嚎著。

“你,會說英語嗎?”

曾水將沉重的大錘扛在肩上,指了指場上僅存的最後一位壯漢,大聲用英語說道。

“會一點點,別打我!”

見到同伴的慘狀後,壯漢慫得比兩人想象中還要更快,也不再把玩那把一看就很廉價的小跳刀,而是將小刀一把扔在地上,極為熟練地雙手抱頭蹲下。

“喲,這位老兄看著經常被抓進去啊。”

曾水調侃道,白楓笑著搖搖頭,正色道:“我問你答,如果回答得讓我不滿意,這柄大錘立刻會落在你的膝蓋上,明白嗎?”

不需要怎麼嚇唬,壯漢連聲說著okok。

“你們是什麼人?姓名,來歷。”

沉吟片刻後,白楓還是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而壯漢開始記錄咕嚕地說著話,曾水不耐煩地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大喝道:“老實點,說我們能聽懂的語言!”

過了一陣子,壯漢才組織好語言,指了指躺在地上哀嚎的另一名壯漢,用口音比較奇怪的英語說道:“我叫大衛·羅西,他是我弟弟,安東尼奧·羅西,我們是替弗雷德做事的。”

“弗雷德是誰?”

曾水好奇道,今晚他們獲得的資訊量很大,得好好捋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