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陳飛。”

“年齡。”

“36。”

“性別。”

“......”

“性別!”

“......”

“性別?!”

“我受夠了!警官,我到底放了什麼錯?如果我有罪就直接抓我,而不是讓人來電梯一打三把我眼鏡都打爆然後拖到這個小黑屋裡問東問西!”

“性別!!!”

王漠也有點上火,直接將審訊室的小檯燈拖過來,直接對著陳飛的臉,厲聲道:“夠了,陳飛,這是標準程式!別給我打馬虎眼,我的同事已經去了你的辦公室,相信不久後證據就會出現在我桌面。而現在,給我老實點!性別!”

“男......”

陳飛望了一眼吹鬍子瞪眼的王漠,果斷從心。

“說吧,犯了什麼事?”

“警官,我真沒犯什麼事,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不能找不到證據就誣陷一位無辜的市民!”

陳飛激動地想要站起來,連帶著焊死在後悔椅上的手銬嘩啦作響。

“喲,這麼激動,是認準了我們在你辦公室找不到證據了?”

王漠戲謔道,隨後大力拍打了一下審訊室專用飯堂同款的不鏽鋼桌面,忍著手掌的劇痛正色道:“陳飛!你搞詐騙真當我們警隊是瞎子?你覺得以你發小的名義租辦公室我們就發現不了了?啊?!”

“實話告訴你吧,你租用的辦公室我們壓根就沒什麼發現,反而在你樓上的一間辦公室裡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現在坦白從寬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不會的,你在唬我,我做事這麼謹慎,怎麼會知道......”

陳飛顯然有些慌亂,嘴裡一直小聲嘟囔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別回家過年了!不僅你回不了家,你哥陳雨也回不去了,說吧,你們‘飛雨’公司都幹了些什麼?騙了多少人?怎麼騙的?”

王漠覺得審訊時機差不多了,陳飛的心理防線攻破得比想象中更容易,於是他決定打明牌。

“飛雨公司?警官,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對吧?你們這些坐上後悔椅的人啊,最喜歡說這句!老實交代吧!”

說別人的話,讓別人無話可說,王漠對自己這番話術表示很滿意。

“我們沒騙多少......”

陳飛此時已經認清自己的現狀,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沒騙多少’是多少?”

“幾個億吧......”

“好傢伙,怎麼騙的?不會是中獎資訊吧,還是性感荷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