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太太,我不希望再見到你第二次。”遲肆只說了一句。

麗麗扶著靈簌,在看到她滿手的血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夫人什麼時候受過傷。

現下如果身上帶了傷口,回去不知道要如何和元帥交代了。

“雲小姐……”麗麗剛想說什麼,就被身邊的人用力握住。

“我們回去。”

麗麗只能扶著她走向酒店外面,一直到走出了大門口,她憋著的這口氣才敢吐出來。

剛剛那位先生的眼神,真的是看著就要嚇死人了。

如果不是雲小姐一直抓著他的話,她有種他她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那裡的感覺。

“為什麼攔著我?”遲肆低頭看著她。

穆淺輕笑,她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從撿到她那一刻起,保護她幾乎成為了我的本能,在北州那段日子是她從來不離不棄的照顧我。”

她們之間早就有了如同家人一般的情感。

“回去給你處理傷口。”遲肆抓著她的手腕往電梯去。

穆淺抽了空隙轉回去看著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衡禮,“你安排人跟著她,聽聽維安軍大樓裡的動靜。”

衡禮點頭往外走,遲肆帶著人進了房間。

“還有空操心別人呢。”

穆淺眼看著他取了醫藥箱走過來蹲在了自己面前,靈素幾乎是五個手指的指甲都陷入她的肌膚之中。

再隨著她的拉扯撕撓,當然帶出來的血也就挺多的,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下手挺狠的。”遲肆取了酒精棉給她消毒,“就這樣你還要護著她。”

穆淺搖頭,眼中的疑慮還未消散,“就是因為她下手狠才奇怪,她是個性子很軟的,就算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也頂多就是罵一句。”

畢竟陪著她那麼長時間,穆淺在瞭解不過靈簌的性子。

一反常態,肯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變化,現在你眼前的人,是否還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初心不變。”

穆淺明白遲肆的意思,人心難測,朝夕相處之人都有更改變化的時候,更加別說是離開多時了。

但她相信自己看人不會看錯,更重要的一點是,她也相信靈簌的為人。

“她的名字是我取的,我撿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死人堆裡奄奄一息,她允諾我忠誠,我給予她庇護。”穆淺輕笑道。

一個人如果真的要作惡,她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在帝都那一別,她相信靈簌是已經打定了主意和她說再見了,她和遲肆到北州,完全是在她的預料之外的。

從她的眼中穆淺看得出來她對赫連殤的感情,如果換做是平常人眼中,恐怕看到的事情很簡單。

“希望你不會看錯。”

遲肆給她清理好傷口之後起身,好在雖然看著血多,但傷口也不深不大,五個月牙形狀的傷口,如今已經隱約有了結痂的趨勢。

“來的訊息都說的什麼?”穆淺抬頭看著他問。

遲肆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輕吻,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還在找,已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