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鎖靈閣的時候,縱使穆淺不樂意,青檀神尊也逼迫她看了不少的兵書學了不少的陣法。

青檀神尊幾乎是將自己所會的東西傾囊相授,沒有半點遺漏。

雖然穆淺也不算是擅謀略的人,但是很多的東西也能夠想在人前。

師傅從前教她排兵佈陣的時候穆淺十分的不樂意,一直到後來重生第二世的時候,亂世之中, 她的本事也顯得尤為可貴。

第二世在北州,她重生成為了死於戰亂之中的孤兒,十五歲的年紀,死於流彈。

她沒有名字,叫自己小五,為了能夠活下去, 穆淺以自己的名字到了已經戰敗無數次的赫連殤面前。

現在再想起來那段時間她還是會覺得感嘆,後來赫連殤也接受了她的提議,並且將她帶在身邊。

他們一起度過了北州最動亂的那幾年,赫連殤如今的謀略都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

如今看來這個徒弟也還算是優秀。

穆淺是在慶功宴上死的,那時候維安軍剛剛拿下了北州最後一塊動亂之地,意味著統一已經是近在咫尺。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死了,為了不動搖軍心,維安軍中知道她死訊的人不多。

最後死的時候穆淺心裡都還在想,這一次總是能夠回去了吧。

再睜眼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慕淺的身上。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無論是重生成為了染牧還是重生成為了北州孤女再到慕淺。

前兩次她活的也算精彩,可是心心念唸的都是如何能夠回去,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穆淺對前兩世也不是太上心。

她從噩夢中驚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胸膛,她這才反應過來。

昨晚上他們聊了挺長時間,最後她好像是睡著了被抱上來的。

穆淺看了眼對面櫃子上的擺鐘,早上七點鐘。

這麼說外面也該天亮了,她掙扎著動了動,奈何這人的手實在是太緊了,換著她的腰就不鬆開。

隨著她的動作, 男人在睡夢之中還緊了緊臂彎, 穆淺格外的無奈,只能抬手捅了捅他的腰。

男人抱著她在頭頂蹭了蹭,“醒了……”

剛清醒的嗓音,真的是有種該死的迷人的性感,穆淺下意識地便要沉溺,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該起了。”穆淺保持動作有點不敢動。

他們兩個的生活習慣挺像的,遲肆從來也不是睡懶覺的人,穆淺這人雖然不是很勤勞,但大部分時間也都是能夠在清晨清醒過來。

遲肆閉著眼睛應了一聲,可抱著人的手卻半點沒有鬆開。

“你要是不想起床的話可以鬆開我,我先起。”穆淺打著商量的語氣。

她聽到上方傳來的輕笑聲,“我要是不放呢。”

穆淺鄙視的看了眼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

最後兩人還是一起起床洗漱,這期間經過的一些磨磨蹭蹭的事情穆淺也就不多說了。

早餐端上桌的時候,衡禮從門外進來。

“先生,束靈處帶著赫連殤的人上來拜訪。”

遲氏和赫連殤的維安軍有些合作,維安軍的很多裝備都是從遲氏這裡購買,只不過在此之前遲肆和赫連殤從來沒有面對面談過。

“請進來吧。”穆淺做主開口道。

遲肆給她遞了抹好果醬的吐司,隔著玻璃穆淺看到了從院子內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