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只剩下南素一個人,身後伺候的傭人看著南素慢條斯理的一個人吃早餐。

怎麼感覺今早上太太的胃口特別好呢,平時都是幾口就吃飽了。

南素一個人喝了兩碗粥,一盒籠小籠包, 兩杯豆漿下去。

看到她這樣子, 傭人都驚呆了, 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收拾碗筷。

從正廳往他們住的院子過去沒多長一段路,南素剛合上院門,兩道黑影在地上匯聚之後聚成人形。

“主人。”兩人畢恭畢敬的頷首稱呼。

“束靈處那邊如何?”南素往前走了兩步,到廊下的木椅上坐下。

兩人站姿筆直的站在下方,其中一人見狀開口。

“兩天前束靈處夜裡有了動靜,秦暉秘密羈押了不少肖毅的人,這些人如今都已經被控制,肖毅手下無人可用。”

已經兩天過去了,肖毅現在在束靈處急得跳腳也沒用。

那些人都是他苦心培養多年的,可最終都被秦暉以雷霆手段清掃,更重要的是他還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秦暉下手速度極快,並且是有的放矢的去的。”

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肯定確鑿的資訊,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就是打草驚蛇,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暉敢這麼大刀闊斧的動手,肯定是有了什麼相應的資料的。

“秦暉在動手的那天夜裡,見過大少爺。”兩人接著說。

南素心裡明瞭,載淳在肖毅的手下那麼多年,他也不是個全然懵懂的孩子,無論做了什麼事情,肯定都是有記載的。

秦暉能冷眼旁觀看著肖毅以權謀私威脅雲家而不為所動,不過是為了想從雲家拿到能鉗制肖毅的證據。

“鍾漓沫被挪到了追部,如今在秋月絨的手下。”

人也成功的從肖毅的手裡到了秋月絨的手中,凡是認識秋月絨的人都心知肚明。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秋月絨這人,可從來不是能被隨隨便便招攬的。

一旦人到了她手上,只有一條路可走,便是接受審判。

“既然人已經到了秋月絨的手上,就說明了她已經全然沒有了利用價值,既然不會再有人護著她了,也就不必我們勞神,你去找個時機,送她走吧。”

南素看著手裡一枚已經破舊的護身符言語輕緩。

“那如果是二先生阻攔呢?”

他們都清楚如今的局勢,如果雲載淳不能從雲家人手上拿到諒解書的話,那就只剩下最後條路能將鍾漓沫救回來。

就是直接從束靈處搶人。

或者等到流放路上再動手,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不用在意,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如果他一意孤行,你們也不用顧忌他的面子,別傷及他的性命就是。”

鍾漓沫的存在雖然無足輕重,可是他們不將人放在眼中,這人卻被雲景瑜視若至寶。

南素從來就不喜歡鐘漓沫,可是也從沒管過她和雲家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