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淺看清楚了他手裡的東西,眼角微微上揚,這下可有意思了。

清脆的骨笛聲迴盪在山間,秋月絨停下動作仰頭四看,很快見到了隨著骨笛聲而來的兩隻飛鳥。

“列陣!”

所有隊員同時到了她身邊抬手,金色的防護盾擋住了半空中源源不斷噴射而下的熊熊火焰。

鵕鳥的嘶吼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肖毅!你居然和鬼門有勾結!”秋月絨盯著對面的人。

如果不是和鬼門走的極近的人,不可能有能夠召喚鵕鳥的骨笛。

“勾不勾結的,你將來都不會有這個機會告訴任何人了。”

隨著肖毅一聲令下,空中的鵕鳥襲擊的越發賣力。

鵕鳥的兇猛是整個洲際公認的,如果不是因為有鵕鳥的話,鬼門也不會有的能夠和束靈處叫板的資格。

秋月絨沒少吃鵕鳥的虧,只能在隊員的掩護下想辦法脫困。

“最脆弱的地方往往是防護最嚴的地方。”穆淺開口提醒道。

秋月絨避開了隊員鑄就的防護罩,從鵕鳥的後方發起攻擊,奈何效果並不是很好,她手中的鞭子纏繞住了其中一隻鵕鳥的足,但自己卻被一翅膀拍了出去。

“主隊!!”

看到這畫面,肖毅吹奏的笛聲由緩加急。

秋月絨是個禍患,絕對不能留,她今天必死!

……

相比起後山內的喧鬧,其餘的地方頗有入夜之後該有的安定之樣。

帝都東邊最高的山峰之上,懸掛於空的月亮圓潤,山頂的風吹的很大也很涼。

山頂中間裸露懸空的石頭上,站了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人,身形修長,月光下他臉上的半張面具泛出銀色的光芒。

他身後站了成排的人,都同樣穿了便於行動的夜行服,其後跟了幾頭長相兇狠的惡獸。

“主人,已經都集結完畢了。”他後面的畢恭畢敬的開口。

“都等著吧。”

接到主人的指令,後面的人都站姿筆挺,安靜的等著動手的命令。

那人轉身,看向了山下燈火通明的宅子。

偌大的帝都,能夠在入夜之後都呈現如此繁盛之態的人家,只有一戶。

雲宅之內一片安靜,負責巡邏的保安盡職盡責,從藏書樓回來的雲予微連續打了幾個哈欠。

這段時間院內送過來兩幅很棘手的畫,色彩的年代久遠不說,就連紙張的材質都十分的特殊,製作工藝已經失傳很多年了,要想復原難度很大。

她連夜查了好多資料,出發去北州學習之前,她得將這些都做完才行。

明天還是得去找找穆淺,詢問詢問她的意見才是。

這麼想著雲予微繼續往前走,可剛快要靠近雨花院的時候,她頓住腳步仰頭看著天空。

她好歹也是去過引訣院上學的人,雖然中途退學了,可這些年還是有點靈力術法的底子在身上的。

自從爺爺過世之後雲家所有的守護陣法都由穆淺重塑,但是最近這些天她總是感覺半夜三更的時候陣法會有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