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明裡暗裡的不知道多少人在找紅梔,她們這個時候就別出去湊熱鬧了。

“大小姐,太太找您過去呢。”傭人從長廊上走過來頷首叫道。

雲予微鬆開了拉著穆淺的手,十分疑惑,“母親今天沒出去嗎?”

按照南素的規矩,每個星期三都要出去看畫展的,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所以她從文修院那邊回來也就沒問人在不在家。

“太太早上起來說是頭疼不舒服就沒出去,讓我過來找您呢。”

雲予微聽著傭人的話撒開了拉著穆淺的手,“我先去看看母親,你在這兒乖乖的。”

剛剛還挺熱鬧的地方一下子只剩下了穆淺和雲載淳。

他單手屏退了還在認真打掃的傭人,對著穆淺十分認真的開口,“淺淺,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穆淺還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聽了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

“我和遲肆一起去山上看月亮了。”

雲載淳搖頭,一臉嚴肅,“你在說謊。”

“沒有。”穆淺回答的十分堅定,他們去了沂山,的確是去看月亮了。

只不過看月亮的同時,還做了點其他的事情罷了。

“我昨晚上在沂山。”

簡短的一句話,已經將雲載淳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穆淺這才反應過來,剛到雲家第三天她就碰上了受傷的雲載淳,如果只是普通的傷口就罷了,可偏偏是鵕鳥造成的。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不簡單。

“你是衝著明陽陵去的?”

雲載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看到了你的背影,別人認不出來,但我能辨別那就是你。”

穆淺剛剛到帝都沒幾天,紅梔在巽集出現。

鵕鳥造成的傷口只能由鵕鳥尾巴上的羽毛來治,那是鵕鳥最脆弱的地方,自然也是最難動的,可穆淺卻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鵕鳥的羽毛給他治傷。

“淺淺,你就是紅梔吧。”

雲載淳的問題問出來,穆淺當然也知道他心裡是已經有了肯定的猜測。

“我不是。”她回答的不假思索。

雲載淳看了她半響之後點頭,“只要你說,哥哥就信。”

穆淺明瞭,如今所有的人都篤定淨妖塔在她的手上,情況現在可比她襲擊束靈處的時候要複雜多了。

越多的人知道她是誰,情況就越危險,況且雲載淳到底歸屬何方勢力,她屬實是不清楚。

“淺淺,如果東西真的在你手上,你現在很危險。”雲載淳下意識的壓低聲音。

這麼看來,還是不相信她的話,穆淺原本也沒指望雲載淳真的不信她不是。

“淨妖塔被各方虎視眈眈的盯著,這東西最好是交到束靈處是最為保險的。”

他篤定的語氣,儼然已經是將穆淺紅梔的身份看穿,穆淺聞之無奈輕笑。

“貌似也沒有任何人親眼看到,那東西落入誰手,以訛傳訛,未必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