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她本性的穆淺也懶得搭理她,如果不是這人留著還有用,她又答應了慕淺不殺她的話,早就動手了。

想到這裡,穆淺看向對面的人,她記得慕家不是靈族世家,沒有從血脈傳承的靈力。

慕戀沒有從血脈繼承的靈力,那麼就只能是後天修行的。

可是她從前身體素質那麼差,走兩步咳三聲的柔弱女人,自己修煉是不可能的。

那她的靈力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就先預祝你能一舉奪魁了。”慕戀說著這句話轉身離開。

將兩人之間的交談和表情看入眼中的洛枝眨眨眼,對著穆淺說了句。

“你們倆的關係不好啊?我看得出來她不喜歡你。”洛枝注意到穆淺的眼神補了句,“你也不喜歡她。”

兩人剛剛交談雖然很正常,可卻不是正常的朋友之間相處該有的模式。

身邊三三兩兩的人都已經成功的結好隊了,正聊著天等著開始。

“有動靜了!”有人指著遠處的白色石頭堆砌而成的烽火臺叫了聲。

烽火臺上從天而降落了五六人,為首的人身穿銀色長袍,左側邊臉上有道很長的刀疤。

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身後跟了一群衣著統一的隨從。

不過穆淺倒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邊的嚴濟,她記得這人好像是滅刃主隊吧。

“引訣院新生入學儀式現在開始,入學儀式的兇險程度已經以書信告知了諸位家中,簽署了生死狀之後無論生死,都和引訣院互不相干,如果現在有想要退出的,可以離開了。”

來人說話言簡意賅,沒有客套也沒有廢話。

站在高臺下方的眾人仰頭看著他們,臉上滿是信心,沒有任何人有後退的意思。

男人繼續往下說,“拿到入學資格的共有六十九人,如今你們所在的位置就是出發點,三日之內,各憑本事走到山頂的學院,山中設定了無數的陣法和陷阱,月靈山山勢險要,猛獸眾多,能安全走到山頂的方可入學,成為引訣院正式學員。”

月靈山是整個南洲最為神秘的山脈,呈東西走向,佔地數千裡跨越地域廣闊,不同的溫度之下有不同的植被覆蓋。

且月靈山也是如今沒有完全有記載的山脈,所有的記錄之中都只顯示探險者只走到了一半的位置,未能深入腹地。

原本這樣神秘的山脈就已經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再加上設定的陣法,沒點本事的人是真的走不回來。

也難怪這些人都忙著結伴而行了。

“陣中特放置了三個箱子,不同的陣中有不同的靈物看守,能夠拿到箱子的人,便為本次試煉的前三甲。”

很多時候總得要設定些彩頭才能讓人有往前衝的勁頭。

年輕人,總歸是爭強好勝的,如果沒有第一名,很多人估計都懶得拼盡全力。

“聽說初試設定的三個箱子裡是引訣院的特附的法器,這兒的法器可是洲際第一呢。”洛枝一臉興奮的和穆淺說道。

引訣院的法器是洲際排行第一的,但是從來不會外出販售,只有在畢業的時候授予成績最好的學生,輕易不會贈與任何人。

沒想到這剛開學就放了三個出來,哪兒能不讓這些人而瘋狂的。

“你們入陣之後除了你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再入月靈山,外圍皆有束靈處的滅刃看守,如果行至中途不願再往前的,可以停在原地施召喚術,會有滅刃的隊員將你帶出來。”

當然這帶出來的人,也就喪失資格了。

“那麼,就祝各位好運了。”

男人說完消失在臺上,隨著他的消失,眾人面前原本被結界籠罩住的月靈山開始慢慢的淡出一個入口。

所有學院都抓緊時機往裡衝,一道道顏色各異的靈氣從穆淺身邊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