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載淳垂眸,南洲大陸,已經很多年未曾出現過高階靈者了。

如果淺淺真的是,那會引起不小的爭端。

穆淺從雲載淳的浮雲院出來之後沿著長廊繼續尋找自己住的地方,身後很快追上來一名傭人。

“大少爺說二小姐肯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讓我帶您回去。”

穆淺跟著傭人往她住的聽風閣去,雲家三兄妹住的地方距離的也都不遠,她和雲載淳的浮雲院也就是隔了兩個人工湖而已。

“到了。”

傭人從一旁的小路離開。

穆淺打著哈欠跨了進去,她不太習慣身邊跟著人照顧,所以和老爺子提了要求。

除了早上和晚上打掃的時間,這裡都不會有人出入,入夜之後也會有專門的人進入這裡將小廳的燈開啟。

玻璃門從兩側拉開,穆淺一晃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沙發上的男人。、

雲景瑜。

“您找我有事兒?”

雲景瑜坐姿筆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進門的人。

穆淺從他的姿態之中看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一下子她聯想到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坐吧,我想和你聊聊。”

穆淺在他側邊落座,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放著的果盤和熱好的牛奶。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似乎很有鑑定畫作的天分,連染牧的遠山圖你都見過,我想知道你之前沒上大學,是去做什麼了?”

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如果沒有一定的學識積累,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鑑定水平的。

“沒做什麼,就是四處走走看看。”穆淺回了句。

“那是誰教你的畫作鑑賞?”

穆淺咬了口蘋果,思索著回了句,“有段時間認識了個老頭子,到青城採風繪畫,說是看我挺有天賦的要收我為徒弟,讓我跟著他畫了一段時間的畫。”

聽了她的話,雲景瑜心裡有了思索。

“那人是?”

“染牧。”穆淺頭也沒抬的說。

如果說她是染牧的徒弟,那麼今天的一切就有了解釋。

可是染牧曾對外宣告,不收徒弟,也不開班授課,穆淺這唯一的徒弟,似乎可信度不太高。

“漓沫在雲家很長時間,各方面也都照顧的很好,每次家中有大事她都會過來幫忙,也如同雲家的孩子一樣,你爺爺也很喜歡她。”

言盡於此,穆淺也明白了他過來的意思。

“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好好相處。”雲景瑜最後開口道。

鍾漓沫早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腫了,如果不是他最後過去處理的,只怕這孩子心裡過不去這道坎。

“這話你應該跟她說,今天的事情起因可不在我。”

雲景瑜盯著她,“我覺得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想我和她好好相處,但我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如果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平和,我勸您還是去找她說這樣的話。”

雲景瑜似乎早就清楚她會如何回答。

沒再多說一句話便起身離開。

從穆淺的角度,能夠看到人似乎在聽雨閣前面站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