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微風吹動著樹梢上淡淡的輕塵,悅耳的知了聲伴隨著汽車的鳴笛,張揚著活力的少男少女在馬路上暢想著未來,三年之後亦或者三十年之後,某人站在街角回首仰望,天空中飛翔的鳥兒似乎沒什麼變化,但俯身瞻望大地,或許早已物是人非。

滄海已變桑田。

軍訓結束後的第一天,好不容易熬到軍訓結束,大家都在宿舍睡懶覺,想要把這十天犧牲的睡眠時間全都補回來。

但,有人悠閒就有人忙碌,劉然一覺醒來發現陳念竟然躺在床上睡覺,隨後他立馬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半,看到這,劉然頓時驚的下巴都掉了。

平時他可是知道陳唸的習慣的,不但睡得早,而且六七點就起床啦,今天怎麼會睡到現在。

“真是邪門了,難道我發臆夢了?”

劉然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發現很疼,這才意識到不是在做夢。

隨後劉然趕緊下床隨便穿上雙拖鞋來到陳念鋪下,然後爬上陳唸的床,隨後伸出一根食指在陳念鼻息間探了探。

“呼~嚇死我了!”劉然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原來劉然這小子見陳念下午兩三點了還沒起床,以為陳念心梗猝死了呢。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陳念早上七點多就起床啦,而且還去了一趟乾洗店,還吃了個早飯,吃完飯又去操場跑了幾圈,然後才重新回到宿舍,重新睡了一會。

而正在朦朧睡意中的陳念,突然感覺有人觸碰了他的身體,而且還有一股熱氣噴吐在了自己臉上,頓時從睡夢中驚醒,隨後猛的起立。

陳念這一猛的起立不要緊,但床上的劉然卻慘了,險些從上鋪掉下來,但好在劉然身手敏捷,直接從上鋪跳了下去,有驚無險。

“我去!”陳念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劉然這小子怎麼在自己床上?難道?

想到這,陳念忙把手伸進被窩,發現自己褲子還在,而且鬆緊帶也沒有解開,在才放心。

“哎呦,疼死我了。”直接從上鋪跳下去的劉然只感覺雙腿被震的發麻。

“你幹嘛啊念哥,嚇了我一跳。”劉然揉著小腿抱怨道。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無緣無故爬我床幹什麼?”看著賊喊捉賊的劉然陳念沒好氣地說道。

“沒事,我就看看,看看……”劉然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過來看看你死沒死吧。

“行了,我出去了。”陳念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三點了,已經七八個小時過去了,送過去的軍訓服應該洗好了吧。

想到這,陳念直接推著小推車出了門,急忙趕去學校外的乾洗店。

匆忙來到乾洗店後,門口那位漂亮性感的少婦不見了,被她扔在地上的瓜子皮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四十多歲左右的老大叔。

這大叔稍微有些發胖,不過白白淨淨的,看著非常憨厚。

“同學,洗衣服還是修衣服啊?”

尤致民看到陳念推著小車走了過來便十分熱情的打招呼。

“我來取衣服,今天早上那批送過來的軍訓服洗完了嘛叔。”陳念客套著回道。

“哎呦小兄弟,那批衣服就是你送過來的啊。”

聽到陳唸的話尤致民立馬給陳念搬了個凳子,十分抱歉的說道:“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早上迎接你的是我親戚,招待不周還請小兄弟見諒。”

中午從市區回來後尤致民就看到店裡堆了兩麻袋衣服,還是學校用的軍訓服,尤致民便連忙給顧媚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顧媚說是今早上一個二傻子送過來的,而且出了二百五十塊錢洗這些衣服,要求下午來拿,而尤致民聽到這些後臉都黑了,剛想要說教顧媚那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見狀,尤致民也只好先把這些衣服洗了,聽顧媚說那人下午來拿,尤致民連午飯都沒吃,第一時間把這兩麻袋軍訓服洗的乾乾淨淨,然後烘乾晾曬,最後又重新疊好放進了麻袋。

“沒事沒事,衣服洗了就成。”見對方那麼熱情陳念也不好說什麼,相比早上那個性感少婦,這才是做生意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