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手裡零零整整的九百多塊錢,陳念心情複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重新回到了宿舍。

想起紀藝剛才離去的背影陳念總是胡思亂想,最後晃了晃腦袋用冷水洗了把臉才好些,然後定上鬧鐘蒙上被子倒頭就睡。

…………

“鈴鈴鈴鈴鈴鈴……”

刺耳的鬧鐘鈴聲響起在空蕩的宿舍,陳念從熟睡中驚醒,開啟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兩點半,一個鯉魚打挺重新栽倒在床上,陳念尷尬的默默起身,然後迅速穿上衣服起床。

學校通知的軍訓結束時間是下午兩點半,但按照學校一貫的作風,不到三點這比賽是結束不了的,所以陳念也並沒有很著急。

洗了把臉慢悠悠走下樓,見外面零零散散幾個路人,陳念知道,恐怕還得半個小時這比賽才結束,這些新生才回宿舍。

校領導都是這尿性,也不能說是校領導吧,有些學校上至院長主任,下至輔導員班長一個比一個傻逼,陳唸的學校還好點,最起碼是個本科,校領導以及輔導員之類的都不錯,平時的管理,學習,生活都挺輕鬆愜意的。

但有的學校卻不是這樣,尤其是一些專科學校。

什麼垃圾桶裡不能有垃圾,床上不能坐人,桌子上不能放東西,陽臺上不能晾衣服,越是垃圾的學校這些狗屁的規矩越多。

還有學習,生活,管理等個個方面簡直是傻逼中透著弱智,弱智中流露著腦殘,不但校領導跟死了媽似的,身邊的老師和同學也是一個個奇葩。

好的學校各方面都是好的,差的學校往往臭毛病最多。

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一流大學抓學術,二流大學抓教育,三流大學抓紀律,四流大學抓生活,末流大學專盯著廁所糞堆裡瞅!

不得不感慨,好好學習為的就是脫離這些腦殘學校,以及腦殘學校裡面的奇葩同學!

陳念坐在宿舍樓旁花園的臺階上,安靜的看著過往的路人,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一件笑話。

校領導要開一個師生代表大會,校長吩咐年級主任早上十點在操場集合,年級主任害怕學生們遲到便對下面的系主任說早上九點半讓學生們在操場集合,然後這個系主任也害怕學生遲到就吩咐下面的班主任讓學生早上九點在操場集合。

然後呢,這個班主任也害怕學生遲到,便對班長說讓班內的同學早上八點半在操場集合,然後這個班長也害怕學生自由散漫遲到,便下達通知說早上八點在操場集合。

然後就是……烏央烏央一大片的學生在操場上等了校領導兩個小時!

雖說是個笑話,但這種傻逼事各種學校辦過的不計其數。

這也從側面上反映了國內教育的失敗,以及各種的形式主義!

“我靠,累死了累死了,說好的兩點半結束比賽,那些傻逼領導在上面逼逼叨叨半天,又硬生生的拖了半個小時!”

“是啊,熱死我了,趕緊回宿舍休息休息。”

“你還吃飯嗎?這都三點了。”

“不吃了不吃了,反正下午有的是時間,下次再吃吧,先回宿舍再說,熱死我了。”

…………

就在陳念坐在花園臺階上閉目凝思的時候,在操場比賽的新生們也終於結束了長達十天的軍訓,一個個抱怨著往宿舍趕。

而陳念見狀也馬上跑到宿舍樓下,對著來來往往的新生打招呼,看見熟面孔陳念就拉著他招呼一句。

“嘿兄弟,軍訓結束了?怎麼樣?累不累?”說著,陳念在宿舍樓下拉住了一個黑黑瘦瘦的新生。

陳念依稀記得這小子是學會計的,叫什麼玉芳,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陳念之所以記得他也完全是因為他的這個名字,一個大老爺們取個這種娘們唧唧的名,想不讓人關注他都難。

“欸?陳同學你怎麼在這?難道你沒軍訓嘛?哦,忘了,你不用軍訓,真是太羨慕你了,你可不知道,這群校領導多麼沙幣。”這位名叫劉玉芳的男同學一見到陳念就開始控訴那些腦殘的校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