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交易,只要有交易的地方,一定會有投行。

不愧是我的徒弟,到了地府一樣混得開。

做投行的,請保鏢,這逼,裝得不俗!

“毅娃子,愣著幹啥子?還不趕緊向別人賠禮道歉?”見韓毅走過去便沉默不語的樣子,跟在他身後的皮么叔急了。

這胎神娃娃!

你作為肇事者,難道還等著別人先開口不成?

韓毅心裡長嘆了一聲,算了,難道還能跟死人過不去?

“老闆,對不起……”

男子輕咳一聲,笑著開了口打斷了他,“小兄弟,發生意外是誰也不想的,人嘛,開車難免分個神。

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正常報保險就是了,三者險限額以外的部分我也不用你賠償,算是結個善緣。”

韓毅撇了撇嘴,看來這小子在下面是真缺錢了,不然不會託夢時還扮好人。

這小子是什麼德性,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一張嘴可以毒死人的,現在這麼好說話?

唉!

算了,雖說名義是師徒,可畢竟還算同齡人。

自己也就比你大三歲,達者為先稱之師而已,給你燒點紙錢,也不為過。

大不了,清明節辛苦點就是了。

韓毅一拍額頭,想起了。

錦城是個大都市,管理很嚴格,文明祭祀,流行雲拜祭。

怪不得會找自己!

也行。

給身後那幾個老頭子掛紙的時候,順帶遙祭你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這袱紙到時候該怎麼寫。

故顯徒?

韓毅被後面的人輕輕推了一下,“小毅,還不趕快給恩公磕兩個頭,謝謝別人?”

韓毅無需回頭,知道說這話的是柳大爺。

他也知道柳大爺是好心,這兩個頭一磕下去,就完全敲定了這事。

柳大爺的思維充滿了底層人民的智慧,作為一個老闆,這種情況下再無反悔的可能。

對老闆這個階層的人來說,只要不是生死存亡的事情,自個兒的面子是大於天的。

柳大爺是讓自己趕緊把這事兒敲實了,讓交警將調解書給開了。

韓毅妥協了,膝頭一彎準備跪下。

反正是在夢裡,他也不想和這小子鬧翻。

萬一這貨天天闖自己的夢境,每晚對著個死人臉,這誰受得了?

大不了過年的時候殺到他家去發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