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衣:“生孩子太辛苦了,我會心疼的。”

顧珞:……終究是錯付了。

她瘋狂給爹爹使眼色,讓他不要把賈星星的事告訴孃親。

奈何顧嵐衣剛才就站在門口,她耳力又一向好的不行,該聽的全都聽到了。

顧嵐衣苦口婆心地給女兒科普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口是心非。

顧珞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賈星星他……是害羞了?”

溫子昱見女兒終於開竅了,欣慰地點了點頭。

顧珞還是不懂,“為什麼要害羞呢?他直接說不就好,我又不會嘲笑他。會不會是您想多了?”

顧嵐衣:“我突然覺得二胎也不是不能考慮……”

兩人果斷放棄自家這個榆木女兒,她自己的姻緣還是讓她自己自由發揮吧。

然而等顧嵐衣和溫子昱前腳剛離開文華殿,後腳顧珞就用左手拉起被子把自己發燙的臉頰蓋住。

害羞?

賈星星真的是害羞了嗎?

顧珞決定被子裡有些熱,卻又不願意把頭伸出去。

賈星星害不害羞她不知道,但是一想到這個可能,顧珞就覺得渾身熱氣彷彿要把自己蒸熟。

回去的路上,溫子昱擔憂地問道:“妻主,賈大人真的來求過聖旨?”

顧嵐衣襬了擺手,“當然沒有,賈仁是來商討水利撥款一事的。而且她一向古板,要嫁兒子怎麼著也得等到及笄後,很有可能剛及笄都不行呢。”

溫子昱驀地笑了一聲,“就你鬼點子多。”

而被瞞在鼓裡的顧珞晚上入睡前都在憂心賈大人要把賈星星嫁出去這件事。

次日,溫子昱意外地收到一張帖子,看清楚內容後他頓時笑了。

對著阿竹道:“不愧是賈大人的公子,寫拜帖也如此有文采。”

阿竹不識字,只能附和著誇一下字型。

“這字寫的真好看。”

溫子昱嗯了一聲,將拜帖收起來。

“阿竹,你拿著我的宮牌去宮門口接一下賈公子。不用來我這兒,就說我睡下了,直接帶去文華殿。”

溫子昱想了想,又壞笑道,“記得讓文華殿的宮人別給珞兒通報,要給她個驚喜。”

阿竹也笑了,“殿下,您跟著陛下都學壞了。”

溫子昱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有嗎?”

皇宮正門口,賈星星坐在馬車裡,旁邊的阿竹幫他仔細繫了披風。

“公子,咱們為什麼不在府裡等著?要是凍著您了怎麼辦?”

賈星星搖了搖頭,“我不冷。”

昨天顧珞被帶走後他便心裡難受得緊,既懊惱自己當時那般不小心,又擔心她的傷會不會很疼。

今日一早便聽說顧珞傷到了骨頭,要在床上躺一週,還得修養百日,賈星星立馬便坐不住了。

昨日陛下沒有降罪於他,他就猜到是顧珞給他瞞住了,要自己背鍋。

今日賈星星一醒來便寫了拜帖,將實情悉數道來,並言自己是來向太女請罪的。

他不知道君後看了會不會降罪,但他不能讓顧珞為了他受罪,自己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一想到那個連半個時辰都坐不住的女孩因為自己的緣故要在床上躺那麼久,他就會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