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顧嵐衣見他居然不說話,不可置通道:“你居然還猶豫,我在你心裡連她都比不上嗎?”

忽然,大殿裡鴉雀無聲。

顧嵐衣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忘了小聲。

咳了一聲,瘋狂示意溫子昱幫她解釋一下她沒有被戴綠帽。

可惡,那群朝臣為什麼用憐憫的眼神看朕!

溫子昱笑了一聲,開口道:“陛下方才在同皇嗣爭風吃醋,大人們不要多想。”

顧嵐衣覺得這件事實在有損她的威嚴,又咳了兩聲,想趕緊找個話題岔開。

忽然見地上跪著的男子,連忙隨口道:“咳,那個,地上跪著的是何人啊?”

她只顧著把話題引開,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夫郎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

柳江塵見陛下終於想起自己,心中一喜,開口回道:

“回陛下,小侍豫州柳江塵,特來代表刺史大人為陛下獻——”

“不對,你還是沒有說到底誰重要!”

顧嵐衣忽然扭頭,一臉受傷地看向溫子昱,彷彿遭受了莫大的打擊。

地上正在自我介紹的柳江塵忽然就卡殼了。

溫子昱正吃醋呢,想故意氣她說孩子重要,可目光落在她滿是委屈的臉上,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心軟道:“你重要。”

顧嵐衣立馬高興起來。

溫子昱狐疑地看向她身後,宮侍們手裡捧著好幾個空酒壺。

心下了然,她這是有些醉了。

難怪這個樣子。

顧嵐衣得了夫郎的答案就把臺下的人忘了個一乾二淨,捧著酒杯還要喝,被溫子昱一把奪走。

“你醉了,再喝就該頭疼了。”

也怪他剛才只顧著吃味,居然沒有留意她喝了這麼多酒。

宮裡的酒不比民間的米酒,都是陳釀,易醉人,可不就讓某個嗜酒的人一下酒意上頭了。

顧嵐衣雖然醉了,但還是下意識聽夫郎的話,被奪走了酒杯也不鬧,眼巴巴地看著夫郎。

溫子昱站起來,顧嵐衣也就連忙跟著站起來,明明自己醉得都站不穩,還來扶他。

溫子昱對著眾朝臣道:“陛下醉了,本宮帶她回去。大人們盡興即可。”

他轉身要走,旁邊一個大臣為難道:“君後,這豫州刺史送來的人怎麼安置?”

溫子昱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的女人,隨口道:“送去內務府吧,最近剛好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