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道:“陛下,是我啊。”

顧嵐衣死死皺著眉,“你是男子?”

馬瑤眼睛一亮,以為她記起來了。

“對,陛下您——”

“來人!”

顧嵐衣驟然發怒,迅速站起來拔出自受傷後就再不離身的佩劍,泛著寒光的刀刃就架在了馬瑤的脖子上。

聽到陛下聲音的巡邏禁軍迅速衝了進來,以為陛下再次遇刺,氣氛一時間格外緊張。

顧嵐衣冷冷看著她們,“你們禁軍就是這樣辦事的?被細作混入都沒發現?”

禁軍中不可能有男子,所以顧嵐衣在知道馬瑤是男子後第一反應就是細作。

禁軍首領呂飛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往馬瑤的方向看去。

馬瑤的系統為了不暴露自己,在第一時間就撤了馬瑤身上的偽裝,因此呂飛此時看到的是他本來的樣子。

呂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怎麼會?

她清楚地記得今日值班的另有其人啊!

顧嵐衣冷冷地看著她們,過了一會兒,去搜查計程車兵回來報告。

“在屋子裡發現了昏迷的蔣二,今日該是她輪值才對。”

呂飛已經不敢再細想自己今日明明看到是馬二來輪值的事了,她只能將這歸於自己眼花看錯。

顧嵐衣吩咐禁軍把人交給刑部,讓她們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撬開他的嘴巴,問出目的。

她可不會因為他是男子就心慈手軟,相反,因為馬瑤提到了御書房遇刺一事,她還吩咐此人很可能與之前那一群刺客有關聯。

禁軍一聽,更加嚴肅對待了。

馬瑤都要嚇傻了,立馬跪下求饒,坦白道:“陛下饒命,我只是一時糊塗,想要接近您只因自己傾慕您已久,與刺客沒有半分聯絡啊。”

他顧不上什麼丟不丟臉了,在身家性命面前臉面不值一提。

馬瑤跪在地上滿臉淚水地哭訴著自己對陛下的愛慕之情,聽得顧嵐衣直皺眉頭。

反問道:“既然你說傾慕朕,為何那日在御書房內卻不曾上來救駕?”

馬瑤一時間卡殼,半晌說不出話來。

顧嵐衣嗤了一聲,她心裡已然認定,若此人當真與刺客無關,那多半也是貪圖榮華前來巴結她的小人罷了。

跟她的小昱一點也不一樣。

甚至顧嵐衣覺得拿這人和她家夫郎比,都是折煞了她家夫郎。

那個身體不適的男子在她受傷後如此盡心盡力地穩定大局。

在她醒來後又全權退出前朝,絲毫沒有對權勢的留戀。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都是純粹的依賴和溫柔,不像眼前這個人,滿是算計。

顧嵐衣下意識不喜眼前之人,“交給刑部審問,如果真不是刺客,就扔出宮外。”

她並沒有特意吩咐刑罰,只因進了刑部的人,就沒有能完完整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