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衣是真的有點手癢想揍某人屁股了,“胡鬧。”

溫子昱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臉上彷彿寫著:要你管?

顧嵐衣氣得牙癢癢,“我看你就是皮癢想捱揍了。”

溫子昱還往前湊,“那你打啊,你打啊。”

小屁股扭得可帶勁,顧嵐衣抬手便是一巴掌。

安項遠和黃昊瞬間轉過身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溫子昱撅著嘴,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屁股。

“你還真打啊?”

“你跟我一起去,不聽話就再來幾下。”

她妥協了。

溫子昱低著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睛滴溜泛光,像只小狐狸。

安項遠一邊驚呼一邊跳腳。

顧嵐衣決定好的事向來是不容置疑的,她不會吝嗇於聽取他人意見,可自己已經定好的想法,其他人說什麼也沒有用。

她帶著溫子昱往第一批失蹤的人最後去的前方過去。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她們最後一次對失蹤的兩人有記憶的地方就在這個山腰處。

顧嵐衣奇怪地打量著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

她們甚至在路上見到了其他人的經過痕跡。

溫子昱隨手揪了一根雜草,被顧嵐衣瞪了一眼。

“不許亂動,萬一有危險呢?”

溫子昱討好地笑,連忙把雜草扔了。

“一根草而已,哪兒來的危險。”

顧嵐衣嘆了口氣,小笨蛋,真不讓人省心。

她在周圍都走了走,又去到了第二日失蹤了兩隊人的地點,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忽然,溫子昱扯了扯她的衣角,指著地上被踩踏的雜草痕跡出聲道:

“為什麼明明這邊看起來更好走,也更近一點,她們卻要走那邊呢?”

顧嵐衣目光瞬間凌冽。

溫子昱說得沒錯,雜亂的腳步在這裡硬生生向山下拐去,可明明正前方的道路看起來草木更矮一點,更便於行走。

按照正常巡邏來說,在沒有人跡的深山裡,領頭士兵一般會選擇更好走和貼合巡查路線的方向。

可這一隊巡邏士兵的腳印遠去的方向,兩點都不太符合。

顧嵐衣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之前讓她們迷失方向的蠱蟲。

難道那白衣人又故伎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