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面露難色,“大人乃心善之人,小民欽佩不已,但鄙人賤命一條,若是汙了貴府那實屬罪過。”

周子棟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一改方才的和善,變得陰鬱非常。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賈仁不卑不亢道:“小民尚有自知之明。”

周子棟少有遇到這種落她面子的人,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地位後無不諂媚討好,好話連篇地巴結她。

因此周子棟想拉攏的人還從未失手過,這是第一次。

“既然這樣,那你便好自為之吧。”

賈仁低著頭,臉上一陣涼風扇過。

周子棟心中有氣,用力甩袖後轉身上了馬車。

那僕從最是看眼色行事,當即驅使著馬匹撞了上去,故意往賈仁身上蹭。

賈仁連連後退,狼狽萬分。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然後一瘸一拐地往破廟走去。

聖和宮,顧嵐衣剛把夫郎哄睡,忽然面色一沉。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頭頂傳來的聲響,雙手捂住溫子昱的雙耳。

“西岸,出去看看。”

“是。”

西岸從房樑上瞬間跳窗而出。

剛剛來到窗外,便看到兩個兩名棕衣人一躍而上,跳到屋頂。

西岸哪能放過這些傢伙,她的輕功不會輸給任何人。

同樣一躍而起,直接來到棕衣人前面,拔出腰間的橫刀。

語氣冷若冰霜:“擅闖皇宮,就地正法!”

兩名棕衣人相視一眼,一人拔出後腰的匕首,另一人直接將三根短棍拼接成一根長棍。

蒂和同伴對視一眼,心裡明白,他們面前這名暗衛的速度比他們快,要想接近顧嵐衣,至少要先搞定她才行。

兩名棕衣人當中,手持長棍的刺客身先士卒,衝向西岸。

利刃遇到這種鈍器略微有些吃虧,正面對抗實乃下下策,避其鋒芒才對。

西岸眼睛盯著長棍,她從六歲時便開始作為暗衛訓練,眼前這兩名刺客的所有動作早已經被她看穿。

衝刺,跳劈。

這一棍威力巨大,不能硬抗。

對方藉助衝刺的勢頭,高高躍起之後在自身體重的優勢下的一招重棍,足以摧毀一切。

如果西岸在這個時候選擇防禦後反擊,有極大機率會被對方一招破防。

刀這種刃器如果被鈍器正面攻擊,輕則捲刃缺口,重則當場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