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天大的鍋啊,顧嵐衣欲哭無淚。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這個人有點自私,是我的人就要一直是我的,我才不想給你改嫁的機會,所以小昱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找死啊?”

溫子昱一愣,“什麼意思?”

他這模樣著實可愛,又密又長的睫毛還是溼漉漉的,下面的杏眸汪著一池潭水,鼻翼微動,像極了顧嵐衣小時候在牆上見到的年畫娃娃。

哭的有點好看,但是她還是不忍他多哭。

“我們一起去,如果有意外,相信我一定會帶著你全身而退的,好嗎?”

溫子昱在她肩膀上抹了抹眼淚,“好,相信你。”

同時在心裡補了一句,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沒關係的,他不害怕。

顧嵐衣笑他,“怎麼成了小哭包了,天天哭,漂亮的眼睛哭瞎了可怎麼辦?”

溫子昱瞪她,“誰害的?”

顧嵐衣舉雙手做投降狀,“是我,是我害的。”

既然決定好只有兩個人去赴宴,顧嵐衣也沒有多準備什麼。

到了赴宴的那日,兩人只帶了荷包,大搖大擺地空著手去了風雲臺。

曹雲軒早已在風雲臺等候多時,看見兩人形單影隻,眼皮一跳。

她沒想到顧嵐衣居然真的孤身前來。

她旁邊的溫子昱來了還不如不來,帶一個拖累的男子來赴鴻門宴,看來傳聞有誤啊,這漠北將軍看起來也不像是多在乎夫郎的。

不然怎麼會明知道有危險還帶著人一起的?

曹雲軒迅速在心裡推翻了之前的訊息,自詡聰明的人,都有一個通病,更輕易地相信自己的判斷,帶著些許孤傲清高。

“顧將軍,久仰大名。”

曹雲軒起身,抬手作揖。

顧嵐衣回禮道:“曹大人,久仰。”

風雲臺上有模有樣地擺滿了美食全宴,兩人在曹雲軒的示意中入座。

溫子昱搖了搖顧嵐衣的袖子,小聲道:“這些能吃嗎?”

顧嵐衣讓系統掃描了一下,確認曹雲軒沒有在食物裡動手腳後才道:“可以吃,不過你小心一點,以防萬一。”

溫子昱點點頭,只隨口吃了面前的幾樣。

顧嵐衣陪著曹雲軒一陣虛情假意地互相吹捧寒暄,對方才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顧將軍,曹某今日的來意想必您也已經清楚了,自開戰以來,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接連發動戰爭勞民傷財,您也都看在眼裡。”

顧嵐衣沒有開口,等著看她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