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聲張。

她在心裡暗忖道。

次日,一封隱去了姓名的舉報信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被悄悄塞進了郡府的大門縫裡。

清晨來開門的府役見到有東西掉出來,奇怪地開啟看了一眼,隨即大驚失色,慌慌張張地拿著信跑了進去!

那座小小的亂城,怕是要變天了……

顧嵐衣斜靠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地用隨手摺來的棍子戳著馬屁股。

北涼的車娘不敢進漠北的地界,她只想賺個辛苦錢,可不想把命搭上。

溫子昱想解釋漠北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恐怖,卻被顧嵐衣攔了下來。

顧嵐衣把路費給了車娘,就讓她拿著銀子走了。

但是顧嵐衣出來趕車的原因只是因為,沒有車娘後不得不親力親為嗎?

不全是。

溫子昱:“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就讓她們這麼誤解漠北嗎?明明你沒有錯!”

顧嵐衣摸了摸他的頭,被一巴掌打了下來。

“沒有用的,她們不會信的。”

受難的只有朔方城的人,能體諒漠北家不易之處的也只有漠北的百姓。

對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漠北好端端地無故造反,只有她顧嵐衣狼子野心一個解釋。

別人原本表面平靜的生活被她打破,埋怨她甚至害怕她都是應該的。

溫子昱氣不過,又無法反駁她,只好氣呼呼地把她趕了出去。

系統使勁嘲笑她,好一個落井下石。

顧嵐衣嘆了口氣,又用棍子戳了戳馬屁股,差點被馬尾巴甩了一臉。

她無奈的擦了擦被甩到臉上的泥巴。

“好你個馬兄,我出來陪你,你還不樂意了?”

系統:【你做什麼拿馬屁股撒氣?】、

顧嵐衣挑眉,“我什麼時候拿馬屁股撒氣了?”

【那你幹嘛戳馬屁股?人家好端端地拉個車走個路,都要被你在背後放冷箭。】

顧嵐衣笑了。

“我沒有撒氣,小昱不是在生我的氣,他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

系統疑惑,【你怎麼知道殿下沒生氣?他明明把你趕出來了。】

顧嵐衣搖頭道:“等你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喜歡的統了,就知道了。”

系統自閉了,默默生悶氣。

就很煩,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