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衣眼睛微微張大了一點,抿唇。

溫子昱並沒有直接開啟,而是伸出手來遞迴給她。

誰知道顧嵐衣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繼續拿著紅繩系在他的手腕上。

溫子昱看著歪歪扭扭的花結一愣,“你不是說修好了嗎?”

顧嵐衣:“咳,這,我真的盡力了,要不我重新弄一下?”

她說著就要再把手繩拆下來,卻被溫子昱避開。

溫子昱把手背後,不讓她碰。

兩人面對著面,都沒有說話,溫子昱在賭氣,至於顧嵐衣……

顧嵐衣輕咬住嘴內側的肉,又用舌頭頂了頂。

她上前一步,捉住溫子昱的手,把綢布包著的小盒子拿過來。

溫子昱哼了一聲,鬆開手,轉身要走。

顧嵐衣連忙把人拉住,“等等。”

“做什麼?”

顧嵐衣看著他氣呼呼的表情,無奈地笑了下,“你走了我戒指給誰?”

溫子昱停住,轉過來看向她手裡,“戒指?”

顧嵐衣笑了一聲,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白玉指環,圈上繞著金絲,最上面是圓形的奇怪設計。

溫子昱遲疑地開口:“這個是……太陽?”

顧嵐衣頷首,“真聰明。”

溫子昱傲嬌地哼了一聲,要把指環從她手裡拿過來。

“給我這個東西幹嘛?”

指環在大錦朝是隻有達官顯貴才會戴的,象徵身份地位,但一般是純金寶石打造,而顧嵐衣手裡這隻則是上好的白玉製成,觸感細膩冰涼。

顧嵐衣沒讓他拿,而是抓住他的手套了上去。

胡謅了個理由,“漠北有個習俗,將戒指戴在左手第四根手指上,意味著要和他的伴侶攜手白頭。”

她是個大老粗,挖空了肚子也找不出一點墨水。

將白玉戒指推至溫子昱的無名指根處,她說:

“那天太女說的話我沒有一句認同,之所以應她是另有隱情,但我暫時沒法將原因告訴你。但是我顧嵐衣可以對天發誓,當我娶了你那天起我就從沒想過會再有其他人,除了你,誰都不行。”

溫子昱收縮五指,拇指在白玉上摩擦著。

顧嵐衣見他半天沒有說話,心裡砰砰跳著,忐忑不安。

她又從身上掏出幾張薄紙,塞給溫子昱。

“我……這是鹽場的地契,京城的和東萊的都在這兒了,我,我要是納了小侍,你就把地契拿走,我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