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實在是扛不住,端起大補湯就一飲而盡。

然後毫無意外的被人拔了頭籌、二籌、三籌、四籌。

以至於錯過了次日早晨的晨練,直到中午才醒來。

四處瞅了瞅,楊妙言不在,王阮也不在,兩個新晉的孺人也不在。

李元吉趕忙洗漱了一番,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帶著平日裡用的傢伙什,躲到精舍外的涼亭裡躲清淨。

結果沒躲多久,就看到了一張二皮臉和一張緊張的臉。

“你們不在府上躲清淨,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李元吉一臉嫌棄,十分嫌棄。

他覺得楊妙言再怎麼折騰下去,他遲早會變成跟二皮臉和緊張臉一樣的人。

可他討厭成為這樣的人,前不久的除夕夜宴上,他還批判過這兩個人。

“我們也想躲清淨,可躲不下去啊。”

李神通耷拉著一張二皮臉,走進涼亭以後,毫不客氣的就抱起了李元吉的茶杯咕都咕都的一通吹。

喝痛快了以後,一臉愁容的抱怨。

李孝恭神情緊張的也跟了進來,自己找了個石墩子坐下,坐定以後急忙問道:“你昨晚調兵幹什麼去了?聽說調了上千精騎。”

李元吉瞥了李神通一眼,沒好氣的道:“不該問的別多問。”

在長安城內外調兵遣將,尤其是調遣精騎這種重要兵種,是不可能瞞得住有心人的耳目的。

所以昨夜調兵會被人知道,在李元吉意料之中。

李元吉沒什麼好在意的。

李孝恭見李元吉完全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了,“什麼叫不該問的別多問,你知不知道現在長安城內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有人已經將此事稟報給了你父親,還有人將此事稟報給了你大哥和你二哥。

如今你父親、你大哥、你二哥雖然沒有動作,但所有的人都覺得你要倒黴了。”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我領著六個統軍府在長安城內大鬧了一場,也沒見有誰把我怎麼樣。

我看你就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到了,現在已經開始風聲鶴唳了。”

李孝恭瞪起眼喊,“是我風聲鶴唳了,還是你不知好歹。你領著統軍府的人去長安城內大鬧一場,那是事出有因。

你父親、你二哥都能理解。

甚至私底下還覺得你有情有義。

可是你昨夜私自調兵,一點兒原有也沒有。

而且調的還是精騎,且不知去向。

你父親再容忍你,你二哥再覺得你有情有義,也得問一問。”

畢竟,李建成毒害李世民的事情還沒有徹底過去,所有的人神經都處在緊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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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一個身份緊要的皇子私自調動了一千戰鬥力不俗的精騎,且不知去向,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揣測和遐想。

李元吉看得出李孝恭這是在關心自己,也沒有再跟李孝恭虛與委蛇,而是說了一句實話,“你放心吧,我父親、我二哥,甚至我大哥,肯定會派人悄悄的跟在我派出去的精騎身後,等到他們發現了我派出去的精騎去了什麼地方,就會理解我的做法。

到時候我父親和我二哥不僅不會懲罰我,還會裝作沒看見這件事。

至於我大哥嘛,說不定會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