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懷著疑問吩咐。

侍衛應允了一聲,沒過多久以後,就帶著全身著甲的李孝恭出現在了屋內。

李孝恭一露面,也沒有寒暄,在喝光了放在矮几上的一壺熱茶以後,語氣深沉的道:“元吉,我對不起你……”

李元吉一愣。

“堂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孝恭看向李元吉道:“我沒守住你的人。”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孝恭。

李孝恭又道:“聖人將宇文寶的左監門將軍一職給罷了。”

李元吉眉頭一揚,“父親是隻針對我,還是……”

李孝恭沉聲道:“張公謹也被罷了。”

張公謹充任著另一個左監門將軍的位置,是由李世民舉薦的。

李淵先罷了宇文寶,又罷了張公謹,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信不過兒子了,開始防備著兒子了。

李元吉一臉恍然,思量道:“父親這是信不過我們兄弟了,宇文寶被罷,也在清理之中。這跟堂兄無關,堂兄無需自責。”

李孝恭皺眉道:“可獻春門的事情,明顯跟你無關,聖人為什麼會信不過你呢?”

不等李元吉開口,就聽李孝恭又道:“會不會是因為我跟你走的太近了?”

李元吉一臉愕然。

李孝恭明顯的想的有點多啊。

李淵要是因為李孝恭跟他走的太近,心生忌憚或防備的話,那就不是罷宇文寶的官了,而是罷李孝恭的官了。

畢竟,依照李淵的性格,兒子和臣子合謀犯錯的話,李淵肯定是先處置臣子,其次再考慮處置兒子。

就像是李建成豢養私兵的事情被告發以後,李淵也是先發配了韋挺,然後靜等著慶州的訊息,再決定如何處置李建成。

所以,宇文寶被罷,肯定跟李孝恭沒什麼關係。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想到了李淵為何會同時罷了宇文寶和張公謹,流露出如此明確的防備兒子的姿態。

應該是獻春門的事情,最後查到了李世民頭上。

李淵先是被大兒子背叛,然後又被二兒子背叛,然後不相信所有兒子了。

“此事跟你我走的太近沒關係。”

李元吉坦言道:“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獻春門的事情,最後八成查到我二哥頭上。”

李孝恭一愣,心念急轉,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這麼說,你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李元吉感嘆著道:“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在遭受無妄之災。”

李孝恭急忙道:“那你準備怎麼應對?”

李元吉沉吟著道:“一動不如一靜,靜靜的待著就好了。”

李淵如今神經正處在敏感的時候,看誰都像個賊,所以什麼都不做最好。

一旦做點什麼,很容易被李淵放大無數倍去看。

到時候沒問題,都有可能被李淵看出問題。

李元吉看向李孝恭又道:“不過,我雖然不能動,但堂兄可以動。宇文寶的新差事,還需要堂兄多幫幫忙。”

李孝恭見李元吉有對策,神情緩和了不少,聽到李元吉的話以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聖人已經給宇文寶安排了新差事,我想插手也插不上啊。”

李元吉皺眉道:“什麼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