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一直跟李世民明爭暗鬥不斷,勐然間不鬥了,肯定會顯得很反常。

李淵有所懷疑,也在清理之中。

“這樣的話,我們除了暗中的謀劃外,明面上還得繼續跟秦王鬥著,不然的話,容易被看出端倪。”

魏徵一臉深沉的說著。

李淵能察覺到東宮的反常,那李世民肯定也能察覺到東宮的反常。

他們暗中所謀劃的一切,全部是針對李世民的,要是被李世民給察覺到了什麼,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所以不得不防。

李建成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頭,道:“那就鬥吧。”

魏徵、王圭、韋挺,齊齊點頭,然後開始謀劃了起來,謀劃如何明面上去跟李世民去鬥,去迷惑李世民。

李建成勐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如果說,我父親敲打我,是察覺到了我的反常的話,那我父親敲打世民,又是為了什麼?”

魏徵、王圭、韋挺,齊齊一愣。

韋挺叫道:“秦王也有所反常?!”

魏徵和王圭臉色又是一變。

秦王也有所謀劃?!

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針對東宮的。

“殿下應該儘快派人盯著承慶殿,弄清楚秦王在做什麼。”

王圭快速的說著。

李建成沉著臉點點頭。

王圭之所以說承慶殿,而不是天策府或者修文館,是因為東宮的耳目,拼死拼活也只是滲透進了承慶殿,並沒有滲透進天策府和修文館。

李世民將天策府和修文館打造的跟鐵桶一般,東宮的人根本找不到縫子鑽。

任瑰看看李建成,又看看王圭、魏徵、韋挺三人,依舊是一臉懵。

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又揹著我幹了些什麼?

李建成看到了任瑰的疑惑,讓韋挺大致上將他們的謀劃講了一遍。

任瑰聽完了以後,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他看來,李建成的謀劃是好謀劃,可操持起來卻生硬、呆板、充滿漏洞。

他遲疑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殿下何必捨近求遠?殿下需要人的話,只管派人跟臣說一聲就是了。”

作為河南道安撫大使、徐州總管,他統領著不少人馬,戰時能調動的兵馬更多,麾下還有崔樞、張公謹等大將。

雖然張公謹在李世勣和尉遲恭的引薦下,成了李世民的人,私底下不能再用,但崔樞可以。

李建成要用人的話,只需要私底下招呼他一聲,他不僅能幫李建成準備好精兵,還能幫李建成準備好勐將,且不會留下什麼收尾。

李建成完全沒必要大費周折的派遣王晊去慶州,跟楊文幹密謀著招攬人手。

楊文幹雖然是慶州的軍方一把手,但慶州並不是楊文乾的一言堂。

慶州還有李淵的人,還有安興貴的人,暗地裡說不定還有李世民的人。

人多眼雜的,根本不適合暗地裡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