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討好李淵,一時口快,說錯了話,給自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如今只能默默的含著淚填坑。

還好李元吉沒有刨根問底的追著他問個清楚,也沒有跑去找李淵印證一番他的話。

不然他就不止是在心裡流淚了,屁股上還得流血。

“天色也不早了,你速速回去跟我父親覆命吧。”

李元吉跟劉俊聊完了正事,也沒有留劉俊過夜的意思,讓劉俊儘快回宮去覆命。

《萬古神帝》

倒不是說九龍潭山下的精舍中沒有劉俊容身的地方,而是李淵下了手詔,劉俊身為傳詔人,在傳詔過後,必須回去跟李淵覆命。

李淵或許不會聽,但該走的流程,劉俊必須走到位。

劉俊起身,向李元吉躬身一禮後,匆匆出了精舍的正屋。

李元吉眼看著劉俊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裡,一臉若有所思,他還是覺得劉俊在這件事情中,扮演著什麼不光彩的角色。

不過,他沒什麼證據,也不好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找李淵對證,就只能將這份懷疑踹在心裡。

“阿郎,吃點東西吧。”

楊妙言在劉俊走了以後沒多久,端著一碗羹湯到了精舍正屋。

在伺候著李元吉簡單的吃了兩口以後,遲疑著道:“阿郎對那些小輩,是不是狠了點?”

李元吉用清水漱了漱口,將盛水的小碗遞給了楊妙言,問道:“他們已經挨完鞭子了?”

楊妙言接過小碗,放在了一邊的盤子裡,點了點頭,苦笑道:“不僅挨完鞭子了,也送回精舍了。我也去挨個看過了,一個個皮開肉綻的,甚是悽慘。”

“悽慘?”

李元吉冷笑道:“他們可一點兒也不悽慘,被他們欺負過的僕婢、百姓,那才是真的悽慘。”

李元吉雖然不瞭解一眾宗室子弟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但從他們對待府上侍婢的態度,大致能猜到一些他們平日裡的所作所為。

一眾宗室子弟,在他眼皮弟子下,尚且敢欺負他府上的侍婢。

在長安城內的時候,還不知道欺負了多少良善。

他府上的侍婢,有他撐腰,沒有被糟蹋,也沒有被打擊報復。

長安城內的那些僕婢、百姓,可沒有太撐腰,還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被打擊報復成了什麼樣子。

他今日天亮的時候,曾經仔細觀察過。

一眾宗室子弟中,沒有一個超過十五歲的。

基本上都是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

一個個才十二三歲,就這麼殘忍,這麼膽大妄為,長大了還了得?

若不是他不想將他們背後的長輩給得罪死了,今日非弄死幾個不可。

楊妙言苦笑著道:“他們在長安城內的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耳聞。可他們中間有一些人,是你的後輩。”

楊妙言倒不是覺得李元吉做錯了什麼。

只是覺得,李元吉身為長輩,對後輩過於苛刻的話,傳出去了,容易被人說成以大欺小。

楊妙言不希望李元吉背上這種惡名。

李元吉看了楊妙言一眼,冷哼道:“就是因為他們中間有一些人是我的後輩,我今天才沒有下殺手。要不然,我早就下令麾下的將士,將他們一體斬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