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人家到府上做教習,那是一種折辱。

“不是教習,是先生。”

李元吉糾正。

李孝恭一愣,眼睛微微睜大,“傳授家傳武藝的那種?”

李元吉點頭。

李孝恭驚叫道:“那了不得了。”

李元吉沒好氣的道:“比你做江南王還了不得?”

李孝恭臉一下就黑了。

李元吉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都不想想此事了。

李元吉還提,存心給他找茬呢。

“你再敢拿江南王這個名頭羞辱我,休怪我這個做兄長的下狠手。”

李孝恭威脅。

李元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試試?”

李孝恭臉更黑了。

雖然他此前人在荊州,但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

李元吉槊噼尉遲恭,朵砸王君廓的事情,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他武藝雖然不俗,但他不認為他是李元吉的對手。

畢竟,李元吉所展現出的武力,已經有點超出人類的範疇了。

“你給我等著,遲早收拾了你。”

李孝恭惡狠狠的放狠話。

李元吉哈哈一笑,跳下了牛車。

李孝恭入彀了。

李元吉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李孝恭只會跟願意親近的人耍嘴皮子,放狠話。

不願意親近的,要麼板著臉不搭理,要麼想辦法弄死你,絕對不會跟你說廢話。

李孝恭願意親近他,那就說明李孝恭願意跟他進一步的合作。

李孝恭在李元吉跳下了牛車以後,也跟著跳下了牛車,十分長氣的吩咐齊王府的侍婢們,給他準備洗漱的東西,再給他準備一套乾爽,且配得上他身份的衣服,他要沐浴更衣。

之前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是為了裝可憐。

現在明白了一切的關節,也就沒有必要再裝可憐了。

你裝的再可憐,只要你還是荊州大總管,手握著千軍萬馬,那你現在所面對的一切,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你交出了荊州大總管的位置,你就是奢靡的吃吃喝喝,也沒人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