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言忍不住道:「洛南王氏可是王妹妹的孃家,如今快要被河東柳氏、陳郡謝氏、博陵崔氏給擠死了,你不打算出手相助?」

李元吉撇著嘴道:「你是不是還少說了一個弘農楊氏?而且,我為什麼要出手相助?」

楊妙言就像是沒聽見前半句話一樣,一臉驚愕的瞪起眼道:「你要是不出手相助,王妹妹的孃家可就沒了,已經就沒幾個

可以依靠的親人了。」

李元吉心中呵呵,他很想告訴楊妙言,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就你那兩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侄兒,以後可撐不起偌大的楊氏,也成不了你堅強的後盾。

王阮就不一樣了,別說洛南王氏現在還沒沒,就算是真的沒了,有王玄策一人,也足可保王阮無憂矣。

王玄策那可是真的能扛起一面大旗的人,如今又得到了陳叔達的教導,以後的成就只怕要比歷史上還高,遠不是楊豫之、楊思之能比的。

至於楊氏其他子弟,那就更別提了。

畢竟,當初楊氏擇子送往齊王府的時候,可是挑了兩個最出彩的。

也就是說楊豫之和楊思之是他們這一輩最出色的人。

他們兩個都尚且不如王玄策,楊氏其他子弟就更不如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

楊妙言透過李元吉的眼神,察覺到李元吉心裡正在想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當即故作不悅的追問。

李元吉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澹澹的道:「我即便是不出手相助,河東柳氏、陳郡謝氏、博陵崔氏,以及你們弘農楊氏也不會拿洛南王氏怎麼樣。」

具體的,他之前已經跟王阮解釋過了,也沒必要再解釋。

楊妙言似乎也不用解釋,在略微思量了一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你的意思是,即便是你不借勢給洛南王氏,你的勢依然在那兒,河東柳氏、陳郡謝氏、博陵崔氏也會給你幾分薄面?」

李元吉一下子不知道說啥好了。

理雖然是這麼個理,可楊妙言這話說的也太不中聽了。

什麼叫河東柳氏、陳郡謝氏、博陵崔氏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他們也配?!

他們需要考慮的是怎麼做不會得罪我,不會引的我動怒,而不是需不需要給我面子。

「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正在心裡罵我?」

楊妙言再次從李元吉的神情中察覺出了一絲異樣,一臉不滿的質問。

人都說一孕傻三年。

楊妙言第一個三年還沒過去呢,第二個三年就緊跟著來了。

不過從她的表現看,她似乎只傻了一半,有時候會顯得很機靈,有時候眼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我什麼也沒想,具體的你問王阮吧!」

李元吉可不想跟楊妙言吵架,丟下這話就快速的離開了正殿,根本不給楊妙言繼續追問的機會。

「喂?喂?喂!」

楊妙言伸長了脖子想找丈夫問個清楚,可是丈夫一熘煙就沒人了,她只能把目光放在了王阮身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質問道:「你們倆都揹著***什麼了?」

王阮被她這話問的是哭笑不得,「沒,也沒幹什麼,就是我去求阿郎救我孃家,阿郎說根本不用救,他的面子,陳愛卿的面子,在我為他生下女兒,在玄策拜陳愛卿為先生的時候,已經借給了我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