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好笑道:「讓父親多把玩幾天沒問題,問題是等封賞李靖、安興貴、馬三寶等人的旨意傳達下去以後,它所代表的意義就截然不同了。蹟

要是有人趁著父親不注意,寫了什麼對我大唐不利

的東西,並且加蓋上了它,還傳揚了出去,那就不太好收場了。」

李淵一下子瞪起了眼,喝問道:「你這是不相信為父?」

李元吉笑道:「兒臣不是不相信父親,兒臣是不相信別人。父親也不希望已經安定下來的大唐,再起波瀾吧。」

李淵瞪著眼要反唇相譏。

李元吉又道:「我們兄弟三人剛剛恢復了平靜,父親也不希望我們再起什麼衝突吧?」

李淵聽到這話,一下沒脾氣了,氣鼓鼓的在傳國玉璽上攥了兩攥,放回了盒子裡。

傳國玉璽對他的吸引力雖然很大,但遠遠大不過他的兒子們。蹟

相比起兒子們的性命,傳國玉璽就沒那麼重要了。

所以李淵即便是捨不得,依然將傳國玉璽交了出來。

「拿去!拿去!以後不要再來見我,更不要拿這種東西來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說著,李淵重新回到了幾個美人中間,抄起了琵琶,意興闌珊的彈了兩下,一副自己要開心,其他人趕緊滾蛋的架勢。

李元吉笑眯眯的讓劉俊收好了傳國玉璽,然後將李淵登基以後命人刻的寶璽留給了李淵。

「父親,既然傳國玉璽已經找到了,那麼這方印璽也就沒用了。父親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留下把玩。」

李淵瞥了一眼他把玩了近六七年的寶璽,一臉嫌棄的罵道:「趕緊滾蛋!」蹟

「好嘞!」

李元吉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帶著劉俊和李神通就快速的離開了兩儀殿。

李元吉一走,李淵快速的丟下了琵琶,將一個正在他胸膛上畫圈圈的美人摟到了懷裡,瞥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寶璽,又瞥了一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裴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連上天都在幫他!連上天都在幫他!他要是真的不想要我這個位置的話,又有誰敢當著他的面坐上去。」

「裴監啊,你說說,大郎和二郎是不是徹底沒機會了?」

李淵盯著裴寂長吁短嘆。

可惜裴寂睡的比死豬還死,根本沒辦法回答他。蹟

「但願他能善待大郎和二郎,善待他一眾的兄弟吧。」

李淵再次長嘆了一句,一頭扎進了美人的懷裡,開啟了新一輪的醉生夢死。

大權已經交出去了,並且兒子對大權看的很緊,兒子也沒有急著逼他退位,甚至連長兄的太子之位也沒有剝奪,他不知道他除了醉生夢死,還能做些什麼了,所以就只能醉生夢死到底。

「殿下,義安郡王在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