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承認錯誤的,有彙報學習成果的,也有推諉責任的。

面對不同的回答,李元吉自然而然的給了不同的回應。

承認錯誤的,抽三鞭子,見血的那種。

彙報學習成果的,派人去考校,過關的話,有賞,放假三天,不過關的,抽五鞭子,一旬之內好不了的那種。

推諉責任的,抽十五鞭子,一個月之內好不了的那種。

對於長安杏廬裡的一眾杏林高手們的醫德,以及師德,李元吉還是很認可的。

因為他們皆是許敬宗精挑細選出來的,無論是醫術,還是德行,在杏林中都屬於拔尖的存在。

而杏林又是一個極其重視德行的地方。

他們的德行能在杏林中脫穎而出,能在杏林中成為拔尖的存在。

足可見他們的德行早已超過了尋常人太多太多。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讓幾個半大小子去背書、去辨認草藥,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有可能是為了讓幾個半大小子打好基礎,也有可能是為了培養幾個半大小子學醫的興趣,但絕對不會什麼也不教,更不會什麼也不願意教。

幾個半大小子沒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也就罷了,自己不好好學,還把責任往他們身上推,那就是討打。

對於這種討打的人,李元吉從來不會客氣。

“啪!”

“啊!!”

“啪!”

“哎呦!嘶!”

“……”

在一陣陣皮鞭聲中,一陣陣哀嚎聲中,李元吉帶著探望過了謝叔方等人的楊妙言,離開了長安杏廬。

至於幾個半大小子被打的皮開肉綻了以後怎麼辦,李元吉管都不管。

幾個半大小子人在長安杏廬當中,只要不是被砍了腦袋,不論被打成什麼樣子,一眾杏林高手都會將他們治好。

所以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李元吉去操心。

李元吉帶著楊妙言回到精舍院落的時候,任瑰已經醒了,又開始伏在偏房內的矮几上閱讀河北道的公文。

李元吉也沒去打擾他,吩咐楊妙言派人去煮了一盅參湯給他送去,自己則進入了精舍正屋。

由於武士逸查出了隱疾,還有致死的可能。

所以洛陽到餘杭的京杭大運河的漕運,就不適合再交給武士逸去操持了。

李元吉在正屋內思量了許久,派人召凌敬和李孝恭。

他此前跟李孝恭說過京杭大運河上的漕運問題,還讓李孝恭出了不少人去調查江水以南京杭大運河沿途各處的情況。

李孝恭也派人去了,查到了不少訊息,正在整理成冊,想來李孝恭對江水以南京杭大運河沿途各處的情況,應該已經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了。

將京杭大運河的漕運交給李孝恭和凌敬共同去操持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反正李孝恭在卸下了荊州的一系列官職以後,就很閒。

讓李孝恭去操持一部分漕運的話,也不算是給他增添負擔,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

一個時辰後,李孝恭騎著一匹老馬,晃晃悠悠的就出現在了精舍院落前。

在將馬韁繩拴在了精舍院落門口的石柱子上以後,一步三搖的就進了精舍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