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李元吉絕對不是記仇,絕對不是因為那個老倌之前陰過他,他就想打擊報復。

他是為了避免在那個老倌的挑撥離間下,他們兄弟自相殘殺。

也是為了避免在那個老倌的搬弄是非下,他們一家人不合。

他從頭到尾都是一片公心,一片公心,一片公心。

重要的事情必須得說三遍,不然極其容易被別人誤解。

可惜李孝恭根本不明白他的一片公心,在聽到了他的話以後,又一次的瞪起眼,焦急的道:“別啊,別以後再說了,還是現在就說吧,說清楚。”

說著話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往前湊,似乎要脫離矮几,撲到人近前來。

李元吉徹底對他無語了,冷冷的喊了一句,“堂兄,你鬧夠了吧?你難道想鬧的一切人盡皆知嗎?”

李孝恭聽到這話,渾身一震,李元吉話裡的深意他聽明白了。

李元吉這是在提醒他,他這個齊王現在對外是一個沒有野心,且不會傷害到誰,也不會被誰傷害的人。

他背地裡的謀劃,沒幾個人知道,更不能宣揚,更加不能追著在刨根問底。

要是宣揚出去了,或者因為刨根問底走漏了風聲。

那一切就白謀劃了,一切也將付諸東流。

李孝恭當即訕訕的坐下身,沒敢再說一句話,也沒敢再鬧了。

任瑰見此,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有些茫然。

凌敬知道李元吉在說什麼,也知道李孝恭為何不敢再鬧了,但卻什麼也沒說,更沒有幫任瑰解惑。

任瑰剛剛加入齊王府,是忠是奸,是二五仔還是干城,都尚未可知,還需要時間去驗證,所以不適合讓他知道的太多。

這也是李元吉說話藏著掖著,並沒有把話說明白的原因。

李元吉見李孝恭終於不鬧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語重心長的道:“堂兄啊,你該好好的自我反省一下了。

我想你在荊州的時候,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你在荊州的時候要是現在這個樣子,那也征討不了梁國,平定不了諸多反賊,招降不了百夷。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一下,找一找自己在荊州時候的樣子。

即便是不能十成十的找回來,找回六七成也可以。”

說到此處,不等李孝恭搭話,李元吉又感慨著道:“我知道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你以前已經解釋過了,現在就不要再解釋了。

恐懼對人而言是一種制約,能讓人失智,也能讓人喪膽。

但同樣也是一種激勵人不斷變強的力量。

若是能耐得住恐懼的折磨,征服心中的恐懼,人會變得更強。”

李元吉這話充滿了值得人深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