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令者,以軍法論罪。”

殷嶠在函谷關內靜養了大半個月,在太醫悉心照料下,病情有所好轉。

如今雖然不能領兵上陣衝殺,但是領兵進城還是可以的。

殷嶠、李道宗,聽到李世民的命令,齊齊抱拳。

“喏!”

當即,殷嶠和李道宗率領著兵馬,折道去了西門。

李世民輕車簡從的從南門的‘人行道’入了洛陽城。

李世民婉拒了屈突通、洛陽令等人為他準備好的洗塵宴,也婉拒了羅士信、郭子和等人的拜會,騎著馬直奔洛陽宮。

李世民帶著人剛到洛陽宮門口,謝叔方就急匆匆的跑到李吉處理政務的地方稟告。

自從上一次在函谷關,李世民闖進關內,謝叔方沒有及時稟報,被李吉痛罵了一頓後,謝叔方對此事就格外上心。

洛陽宮偏殿。

李吉癱坐在坐榻上,痛並快樂著。

痛的是,手裡的官位快賣完了,各地的世家大戶還在源源不斷的往洛陽城內運糧。

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糧食到了洛陽城,卻不能據為己有,心裡實在是不痛快。

快樂的是,他手裡的糧食已經突破了陝東道大行臺籌措出的糧草,他手裡的糧草不僅能養活洛陽上下的難民熬到夏收的時候,還有不少富裕。

他不用再擔心難民們會因為吃不飽而餓死,也不用在瞪著眼看那些人間慘劇。

“殿下!”

謝叔方匆匆趕進殿內,稟報道:“秦王殿下已經到洛陽宮門口了……”

李吉一愣,狐疑的道:“他跑來洛陽宮做什麼?他今日剛到洛陽城,不是應該召集所有將校,一起商討征討劉黑闥的事宜嗎?”

李世民作為此次征討劉黑闥的最高統帥,在大軍全部集結到了洛陽城以後,應該立馬召開‘軍事會議’,商討隨後征討劉黑闥的策略才對。

跑到洛陽宮來,明顯有點不合常理啊。

謝叔方遲疑著道:“難道是來找殿下興師問罪的?”

李吉瞪起眼,沒好氣的道:“他憑什麼找我興師問罪?”

他任命的官員,比我還多好不好?

他不僅隨心所欲的任命自己手底下的五品官,還將手伸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跟他的權力差不多,我只是任命自己手底下的從五品一下的官,他憑什麼找我興師問罪?

只需他放火,不許我點燈?

李淵答應嗎?

謝叔方垂下頭,沒敢多言,李吉這話他不好接。

李吉瞥了謝叔方一眼,吩咐道:“你去偏殿門口守著,他要是來見我,就是我不在。”

謝叔方一臉苦笑。

“有問題?”

李吉疑問。

謝叔方苦笑著道:“臣雖然是殿下的屬官,可臣也在此次從徵之列。秦王殿下是大軍的統帥,他以帥令質問臣的話,臣只能實話實說。”

李吉一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