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晨光終於將城市擁入懷中,早已經開始忙碌的城市更顯得活力十足。

馬路上車來車往為了生活川流不息,行人也腳步匆匆朝氣蓬勃。

當然,還是有個別例外。

順著路邊望不到頭的一排梧桐樹,餘生邁著如灌滿鉛的雙腿一步一步挪向公司。

哪怕現在的晨光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再柔再溫暖的灑在他身上,也化不開他心中的陰鬱。

一週前,他還以為童芸是上天派來助他脫單的知心姐姐。

這才幾天時間,事情就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知心姐姐突然搖身一變,變成騎在他頭上的女王姐姐。

他甚至都懷疑這是一場夢。

什麼人嘛,不僅讓他自卑到每天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

週末整整兩天過的更是能用恐怖來形容。

在童芸的調教下,呸呸呸,狗屎調教。脅迫下,他硬生生切了六七十個土豆練習切絲,現在都感覺手還在發抖。

更不用說手上貼的三張創可貼。

但這一切用童芸的話來說,也僅僅是在培養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家庭煮男這條路上,踏出小小的一步而已。以後還得找時間多多勤加練習。

這怎麼可能,餘生自己都覺得,如果再這麼跟童芸呆下去,他會徹底對女人產生恐懼。

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

……

‘滴,滴!’

一輛銀色小車停在馬路斜對面。

餘生側頭瞥了一眼,宋成文趴在車門上朝他邊揮手邊按喇叭。

他左右看看,確定沒過往車輛,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跑到車前。

“眼鏡,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回來的。到是你,遠遠的就看見你走的有氣無力,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餘生說著繞到副駕駛室開啟車門坐進去。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宋成文打趣道。

這小子這詞太貼切了,餘生暗道。

這幾天自己的日子可不就是生無可戀嗎?

當然,也就只能牙齒打落往肚裡咽。他哪好意思說他被一個女人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什麼生無可戀,”他拉過安全帶打起哈哈:“這不是離上班還有近半個小時嘛,去早了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