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啥?以後你也得叫!”方向陽說。

“憑啥我也叫?”葛青箐反問。

方向陽紅著臉垂頭看腳尖,彆彆扭扭說:“也不知道誰三天兩頭給我寫信,煩都煩死了……結果回來見著人了,反倒啥也不說了!”

“說什麼說!方向陽,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才看不上你這種小弟弟!”葛青箐不哭了,紅著臉,活力四射的跟方向陽對線。

徐櫻:……

吼,你們居然偷偷成一對兒了?

怪我眼瞎居然在今天之前完全沒看出來!

不過你們這瓜好像吃起來還挺大挺甜的?

徐櫻線上吃瓜。

不過倆人兒的瓜她也沒吃多長時間,就被反將一軍,讓倆人圍著審問了半天她的身世問題。

事已至此,徐櫻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一一告知。

“所以連我哥都不知道?”方向陽關注的重點與眾不同。

徐櫻點頭:“不是大事。”

葛青箐倒抽一口冷氣,對著徐櫻豎起大拇指:“你可真厲害,這都不當是大事兒。”

不過她很快又反映過來:“但也是,現在他們在你眼裡的確不算個事兒,可是你心裡……”

“他害我娘死的那天,就不是我爹了,他重男輕女,我跟他從小也沒啥感情可說。”徐櫻冷淡的回答。

葛青箐點點頭。

她能理解。

就像她,從小沒見過娘,不知道娘是什麼樣兒,所以根本無從說起跟孃的感情。

“你心裡不難受就行,這事兒咱們這兒就算封口了,絕沒人說出去。可今天這事兒就蹊蹺,就怕學校裡早有人知道了。”她提醒。

“知道咋?他們還敢私底下說我嫂子閒話啊?看我不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方向陽虎不拉幾的說。

葛青箐:……

傻狗!

“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可咱櫻子怕過誰?你是不知道原來她在那縣初中時候聽的閒話,比你們這個嚴重多了,那還不是一個個的都讓她打的屁滾尿流?最後都得俯首帖耳喊她一聲老大!”方向陽說著得意的豎起大拇指看向徐櫻。

徐櫻送他個白眼,無奈笑著搖搖頭走了。

“你幹什麼去?”葛青箐忙跟上。

“給方遒寫信,免得他從別人那兒聽說這事兒又著急。”徐櫻回答。

“那是該寫。”方向陽趕緊跟上說。

這一句,又讓葛青箐跟他掰扯開了。

徐櫻也懶得聽,加快腳步趕回教室,清清靜靜的寫了一封信,把前因後果都跟方遒說清楚了。

然而她深知,這事兒絕沒有結束。

徐耀宗他們既然明知道她現在跟原來不一樣,還敢這麼找上來,必定是背後有人支援。

而果然,就在中秋節當天,她的身世徹底在學校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