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

跟你一個德性還差不多!

演講不只這一天,後續還有兩三場,是在省城的幾個廠區、學校,直到他們幾個稿子都念煩才終於結束。

這兩三天徐櫻都在楊怡家裡住,但楊怡和楊振清在家的時間卻不多,早走晚回,徐櫻看書時候遇到問題,都很難抓住他們問問。

到第三天,演講完全結束,因次日她們就要跟蘇一鳴幾個回縣城,才有省城負責接待的同志出面,請他們幾個晚上在國營迎澤大飯店吃飯,為他們送風。

他們是在演講前從王老師那兒聽說的,雖然王老師特地強調來的會有些頭天出現的領導,但一則這些天他們也見過不少領導了,二則想著就算算上蘇副書記,應當也不算多大派頭的一個團隊,連王老師自個兒都想,來的所謂領導應該就是宣傳部的負責同志。

只有徐櫻,她上輩子可是在省城生活過,自然知道迎澤大飯店意味著什麼?

那是跟京城裡的王府井大飯店差不多級別的,在那裡請他們……不說是不是有點兒奇怪,就算不奇怪,來的應當也不是小人物。

可惜訊息是現在才知道,否則興許能從楊怡奶奶那兒問出些什麼。

這些天在他家住,雖然見面不多,但只要有機會,楊怡總會抓住她給她講些關於大院兒的里人和事兒。

晚上也總要拉著她去省委大院兒的生活區散散步,散步途中遇上人,也會毫不避諱的給人介紹,說她是她的“小友”。

兩三天下來,她已經不只見過演講時候到場的領導,連不少領導的家屬都見過!

至於人家怎麼看她,是否記住她,徐櫻是想都懶得想—那些雜誌和書對她的吸引力遠遠大於人。

如今回過味兒來,徐櫻覺得大概不是自己多想,楊怡是故意讓她見他們的。

只是為什麼呢?

她一時琢磨不過來,也就放棄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下午做完最後一次演講,宣傳部的車子就過來了,包括指導老師在內五個人,居然分了兩輛車子走,一輛在前面,指導老師讓她坐,說蘇一鳴也在車上,一輛他們四個坐,跟來時差不多。

徐櫻也沒多想,直接開門就要上車,看到車上的人就愣了。

葛青箐:“嗨,又見面啦小學妹!”

徐櫻:……

“學姐真是出其不意。”

“那當然,我來接你,你是不是特別驚喜,特別意外,特別高興?”葛青箐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問。

徐櫻配合的點了點頭。

可葛青箐不滿意:“你這是高興?”

“我這人吧,棺材板臉,不太會做表情。”徐櫻說。

車啟動了,前面還有個人,徐櫻沒仔細看,當是專負責這位大小姐的工作人員。

葛青箐翻白眼兒:“拉倒吧你,你什麼人我知道!”

“學姐怎麼知道?”徐櫻好笑的問。

葛青箐歪著腦袋笑了笑,一邊說著:“你猜啊!”,一邊卻從口袋裡拿出個信封故意在徐櫻面前晃了晃。

徐櫻見到上面赫然就是方遒的字—這字型她再熟悉不過了,然而收信人卻是葛青箐。

所以,她認識方遒?

可他從沒給她講過。

其實關於他那些年在省城的生活,他的確也從來沒跟她提過。

徐櫻在那一瞬間是有點兒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