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戰士瞬間就給手槍上膛,然後毫不猶豫舉起槍,齊齊對準了浩浩蕩蕩而來的村民。

村民們全站住了,哪怕是打頭幾個最兇悍的都一臉驚恐,槍要麼被握得像根粗苯的棍子,要麼就是手抖個不停,眼看著槍都要掉了。一個個小心翼翼,無比戒備的望著這隊人,再不敢靠前一步。

而戰士們這邊也站住了。

兩相對峙,一時間空氣寂靜,只有戰士們的槍口直直指著村民,哪怕開槍,彷彿也有槍聲持續不斷的響起,把有些膽小的村民嚇得直打擺子。

所以只是片刻,村民們就忍不住了,有人掉頭就要往山上跑,然而剛剛脫離隊伍,就聽一聲槍響,那村民尖叫一聲,撲倒在地動也不動。

這邊村民一片譁然,一箇中年人從人堆裡衝出去,哭喊著撲到那年輕村民身上大喊著他,而這邊的村民也用憤怒的目光朝高副書記和蘇副書記看過來。

可是他們看到的只有戰士們一張張煞氣十足的臉和更加靠近的黑洞洞的槍口。

幾個打頭的村民立刻嚇得連連後退幾步。

周澤睿這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

“想去找人是吧?先抬頭,看看這山頭上多少人?”

村民們立刻抬頭,就看到樹林裡一杆一杆的黑色槍伸出來,槍頭朝下,直直指著他們。

這下他們全慌了,有膽小的甚至當場就暈過去,而其他人則紛紛又開始後退,不知多少人想跑,卻在看見那抱著人痛哭流涕的中年人以後又怕的退回來,跟所有人擠在一起。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啥?”一個健壯的青年站出來質問,並說:“我們都是良民,你們是當兵的,不能對我們開槍!”

“良民?”周澤睿冷笑一聲,反問:“有槍的良民?”

“我們的槍是打獵用的,允許我們留下!”那村民又喊。

“打獵用的槍,卻指著人的腦袋?”周澤睿又問。

村民們立刻開始收槍,有的放下,有的藏到身後,那表情是生怕讓人搶走,又怕讓當成被殺的罪狀。

但為首的青年仍說:“你們也帶著槍,我們收了槍,你們萬一對我們開槍咋辦?”

周澤睿笑的懶洋洋:“你剛剛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我們不能對你們開槍嗎?”

“可你們開了,他,他死……”青年本想說準備去報信那個死了,可一回頭,哪兒死了,那人正睜開眼睛抱著他爹痛哭呢!

青年一時間氣急敗壞,狠狠跺腳,發出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聲。

周澤睿看出他是沒話說了,笑著說:“行了,都鬧到這程度了,你們村長和村支書也該出來了吧?”

“村長和村支書不在!”後面有個老者撥開眾人,突然站到了最前面,昂著頭大聲說:“我是這村子的話事人,你們有啥話,跟我說就行!”

他一說這話,村民們都跟著點頭,且打頭幾個剛剛因為害怕還有點兒縮頭縮腦的青年這會兒也挺直了身板兒,像是從老者身上尋找到力量了。

看得出,這老者在村裡是的確有些名望的,換個經驗不太豐富的,八成也就認了。

就比如現在的蘇一鳴,他就乾巴巴的呵呵笑了兩聲,準備出來說兩句彼此都能圓過去的話,結果人還沒動呢,旁邊的戰士槍一橫,直接把他說話和行動的路子都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