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萌萌居然真的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做錯了?

她下意識的突然扭頭看向紀茹芳,看向徐櫻和楊花兒,她們都是剛剛幫她的人,她只願意相信她們!

紀茹芳早被這些人氣得火冒三丈,只是這事兒就發生在一瞬間,她根本也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該說啥。

楊花兒也是擼胳膊挽袖子的甚至都想打人了,可說話的人那麼多,她都不知道該打哪個?

而徐櫻則是笑著的。

她也覺得這世界挺好笑的。

她甚至想起自個兒的上輩子。

那會兒她被那沒出息的男人打,她也去過警察局,她也跟居委會、婦聯鬧過,可最終的結果呢?

她聽到的話,就跟今天這些人說的差不多,他們甚至也責備她說:“鬧啥呀,你聽話點兒,他就不打你了。”

“你連初中都沒念過,連工作都沒有,跟他離了婚你能活下去?”

所以她真的沒離。

所以她好幾次讓打死!

直到她有一天千辛萬苦找了個掃大街的工作,她起早貪黑的開始自己掙錢了,才知道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才知道那些勸她的人有多可恨!

明明讓她念不成書的是她爹,是她哥。

打她讓她吃不飽穿不暖的是她丈夫。

他們都是男人,都是施害者。

人們卻在怪她這個女人,怪她這個受害者!

憑啥?

就憑她是個女人?

她不信命,更不信女人的命得讓男人做主!

徐櫻走到韓萌萌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扶住她站穩,然後揚起頭看向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問:“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經過她的苦,受過她的罪,卻敢利用一個姑娘的善良,替一個罪人開脫,甚至讓這個姑娘回收了這個垃圾人?這麼喜歡收垃圾,你們倒是把他收回去啊!”

她看向那勸萌萌別鬧的男人說:“把你閨女嫁給他咋樣?他是個科長呢,以後讓你閨女跟他過好日子啊!”

她看向那個勸萌萌要給孩子爹的女人說:“讓你的娃認他當爹咋樣?娃兒不能沒爹,多個爹是不是更好?”

她看向那幾個說萌萌不是好東西,說趙文星犯得錯無關緊要的男人說:“隨隨便便亂嚼舌根說人壞話,你們這麼嘴碎,就不怕死了下阿鼻地獄,讓割了舌頭,天天放油鍋裡炸?口口聲聲說人家姑娘不是好人,你們又是啥好東西?”

“還男人都會犯得錯?我倒要問問,哪條法律裡說男人可以犯這個錯不用坐牢?我知道的《婚姻法》裡規定,我們國家施行一夫一妻制,男人不允許三妻四妾,否則就是犯罪,犯重婚罪,要坐牢!咋的,你們要不要去京裡,去法院說這不算錯?讓法院別給他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