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喊人,讓人報警。

這邊兒也沒人攔著。

大夥兒本來就都在等警察啊!

劉玉仙已經被這叫聲嚇得魂飛魄散了,癱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搖著頭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偷……”

可手卻不聽使喚的從褲兜裡伸出來。

一隻嶄新的手錶被她託在手中,被售貨員一眼認出來了。

她撲上來一把奪過,邊仔細檢查著手錶,邊威脅:“要是手錶有毛病,你就得賠錢賠票!”

可劉玉仙根本沒聽到,她抱著點兒希望望向那頭的趙文星。

卻發現趙文星根本沒注意她這頭,他已經放棄試圖逃跑,正在努力的為自己辯解。

“是她不檢點,一個女人穿著裙子在我跟前晃,還把小腿露出來,不是勾引我是幹嘛?”

話剛說完,就被不知誰的拳頭一拳砸在臉上,那女兒大罵:“你咋這麼不要臉呢!人閨女穿啥關你屁事兒,你咋不說你們大老爺們大夏天袒胸露懷的也是勾搭女人呢?”

“對啊,照他說,那彌勒佛也不檢點了?”有人冷笑。

韓萌萌看到這麼多人都向著她,也已經徹底放鬆下來,氣鼓鼓的說:“大夥兒甭理他,咱們等著警察來,讓他跟警察同志說!”

“對!”大夥兒捧場。

劉玉仙老遠看著這些,徹底絕望了。

因為這話真的太熟悉了,三年前他騙她說紀茹芳勾搭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他說:“穿的那麼妖豔在我跟前兒晃,可不就是勾引我?”

“一個寡婦不在家待著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不就是要勾引男人?我可不上她那個當,我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可我越是不看,她越是倒貼我!”

“我一個街道辦事員,公職,她個私營小老闆,當然想嫁我,嫁給我就是官太太,一家子跟著雞犬升天!”

原來這些話她聽得痛快。

她跟紀茹芳好了那麼些年,也鬥了那麼些年,她以為自個兒在嫁人這事兒上總算獲勝了一把。

誰知道最後居然栽的這麼狠,這麼大!

劉玉仙爬起來,兩眼無神的看向紀茹芳,指著韓萌萌苦笑著問:“這姑娘你專門找來的?”

紀茹芳……

她嘆了口氣:“玉仙,你咋到現在還迷糊著,我……”

可話沒有說完。

劉玉仙擺擺手,自嘲的笑說:“是我迷糊,你咋會這麼幹啊!是我蠢,居然相信這個貨!芳芳啊,你笑我吧!”

她拍拍自個兒的胸口說:“你使勁兒笑,使勁兒!”

說著,哇一聲大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