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顧月歌再討厭東方詹,他也是母親的長輩。

動不得,殺不得。

顧月歌氣悶又惱火,冷笑一聲:“既然東方蘭兒可以抓了顧婷威脅我交出琉璃玉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抓了方糖兒威脅她交出琉璃玉鞭呢?”

“你大膽!”東方詹怒喝一聲,“你若是敢動糖兒,我親自把你打一頓。”

“大膽的是你才對吧?”

夜星寒一襲白衣,緩緩落地。

他薄唇緊抿,警告似的看了東方詹一眼,無形地將他的囂張氣焰壓制下去。

對上夜星寒,東方詹自覺矮了三分。

他收斂了幾分脾氣,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這是東方家的家事,你不該貿貿然出手。”

夜星寒輕飄飄掃了他一眼,眸底帶著寒意:“東方家主,這是我未來太子妃,我不該出手,難道看著她被你欺負嗎?”

東方詹反問道:“自古以來,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殿下認定她的未來太子妃,為何我們東方家不見太子殿下來府裡商談婚事?”

夜星寒冷睨著他。

找東方家談月月的婚事,他們也配?

就算要談月月的婚事,頭一個找的便是月月的父親母親,接著是宋爺爺,或者是月月的大哥二哥三哥。

只可惜,這些人如今都杳無音信。

東方詹繼續道:“就算你愛極了她,想要娶她做太子妃,神皇殿下也是不同意的,最多隻會讓她做個側妃罷了。”

“說好聽些是側妃,說難聽些就是妾室,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顧月歌與你成親,我這個做長輩的,依舊可以教訓她!”

夜星寒忍無可忍,直接一拳砸過去。

這一拳直朝東方詹的面門,他頓時流出了鼻血。

夜星寒冷冷道:“你之前跟夜丞他們沆瀣一氣,夜丞一死,你見勢不好便求著月月認祖歸宗,為你們東方家提供庇護,你當我不知道嗎?”

“你一邊利用她保護著東方家,一邊又貶低她,看不上她,東方詹,我見過無恥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哪家的長輩不是盡心盡力為自己後輩爭取最好的婚事,你倒好,一口一個側妃,一口一個妾室,我告訴你,我夜星寒沒有什麼側妃,更沒有什麼妾室!此生唯有她一個罷了!”

說著,他緊緊握住顧月歌的手,把人帶進懷裡:“月月,這種鬼地方,不待也罷,我帶你走。”

顧月歌看著琉璃玉鞭:“那玉鞭......”

夜星寒回頭看向東方詹,警告道:“還有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屆時東方家的生辰賀禮便拿這條琉璃玉鞭頂上吧,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保證,東方家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他便帶著顧月歌飛身離開。

夜星寒帶她去了見聞樓的樓頂。

顧月歌在樓頂坐下,悶悶不樂,一言不發。

她在擔心顧婷。

當時,東方蘭兒吩咐黑衣人把顧婷帶回來,黑衣人應該會聽命令的,顧婷暫時安全。

不過秘境裡向來是危險重重的,也不知道顧婷一個人能不能活下來。

夜星寒見她不高興,以為她是將東方詹的那些話信以為真,心裡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