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無奈嘆息:“姝兒......”

“哥,三天後,李爺爺會為我辦一個繼任典禮,這幾天,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像今天一樣,幫著夜星寒來指責我。”

說完這些,江姝背過身:“哥,我累了,你走吧。”

江易慢吞吞地下了樓,他的脊背彎曲,難以挺直。

理智告訴他,姝兒和李長老做的是錯的。

但是感情上,他無法捨棄江姝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

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啊。

他糾結再三,寫了封信,把情況簡單說了下,讓五條轉交給顧月歌。

這算是他能為夜星寒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

此後,無論樓主是夜星寒,還是江姝,江易都會無顏面對夜星寒和顧月歌兩個人了。

顧月歌看完了信,道:“三日後有繼任典禮,見聞樓上上下下,還有七位長老都是出現,這是一個公開的場合,很適合......”

夜星寒幫她補完了剩下的那句話:“砸場子。”

顧月歌笑道:“是幫你找回場子。”

三天後,見聞樓內舉行了繼任大典。

五條忍不住嘀嘀咕咕:“不過是一個代理樓主而已,哪裡配舉行什麼繼任典禮?”

江玄和江黃被他嚇了一跳。

江玄道:“你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罰你啊!”

五條無所謂道:“反正樓主走了,顧姑娘以後也不來了,這見聞樓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索性也走了算了!”

身後傳來江姝清冷的聲線:“既然想走,擇日不如撞日,你立刻就收拾東西滾蛋吧。”

五條轉頭看去。

江姝穿一身白衣,頭戴銀冠,氣勢巍然,很有幾分代理樓主的樣子。

剛剛五條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特意在繼任大典這天說這種話,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五條這傢伙,還真被顧月歌給策反了。

江姝眼底劃過一抹陰狠,道:“怎麼,不滾嗎?難道要我派人把你丟出去?”

五條拒絕了:“不必!我自己走!反正這地方待著也沒意思!我去投奔樓主和樓主夫人!”

樓主,樓主夫人。

這兩個稱呼很刺耳,江姝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夜星寒已經不是樓主了,顧月歌更不是什麼樓主夫人,希望你慎言。”

“我不管!在我心裡,只有夜星寒一位樓主,也只有顧月歌一位樓主夫人!除了他們,沒人再配得上這兩個稱呼!”五條很篤定地說。

江姝直接一掌朝他拍出。

看樣子竟是打算取他的性命。

江姝打的正是殺雞儆猴的主意。

她知道自己代理樓主,不少人不服氣,所以她打算先打死五條,讓其他人看看違揹她的下場!

顧月歌飛身而上,把江姝這一掌踢開。

隨後她穩穩落地,看向江姝,眼底滿是戾氣:“你做什麼?”

見到顧月歌,江姝眼底的恨意如奔湧的潮水,頓時傾瀉出來。

她死死擰著眉,道:“顧月歌,你來見聞樓做什麼?”

顧月歌站立如松,素手垂在身側,清清淡淡道:“來砸場子啊,怎麼,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