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道:“星辰劍已經不是我的本命靈劍了,之後你可以跟它締結契約。”

他說得輕飄飄的,但是顧月歌聽出了隱含的意思。

星辰劍之前是夜星寒的本命靈劍,本命靈劍可以視作身體的一部分,想要解除關係,等同於斷臂,勢必會受重傷。

而締結契約則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就好比夜星寒跟神劍,締結時鮮血滴入神劍即可,想解除的時候只需要取回鮮血,對身體並無損傷。

“何必呢?”

“你的月行劍斷了那麼久,總得換新的,我派江易四處尋找好劍,但是找來找去,都比不上星辰劍,再說了,它是你父母留下的東西,給你用,正合適。”

顧月歌給他把脈,檢查身體,發覺他之前受過傷,想來就是跟星辰劍解除關係才會如此。

這半個月以來,他每日忙碌於宮裡跟見聞樓之間,陪自己不多。

原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然後偷偷養傷。

顧月歌靜靜看著他,心頭像是有一團溫暖的火焰。

夜星寒被她看得不太自在,他解釋道:“月月,不疼的,一點兒都不疼。”

“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他的氣勢弱了不少,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染上了一點可憐兮兮,“真的。只要,月月親親就好了。”

顧月歌湊上前,跨坐在他身上,眼底染上了一絲薄紅,細細看去,像是羞澀,又像是沉醉的媚態。

夜星寒有些驚訝,又有些期待。

顧月歌道:“閉上眼。”

他乖乖閉了眼。

顧月歌拿出親手縫製的荷包,往他腰帶上綁,不過這種事情她做得不太熟練,所以慢吞吞的。

察覺到顧月歌的手在自己腰間亂動,彷彿在解他的衣裳,夜星寒的呼吸頓時亂了。

他嗓子有些發乾,說話也結結巴巴:“月月,你......要在這裡嗎?”

顧月歌:“不然呢?”

“露天席地的,對你,不太好。”

顧月歌:“?”

繫個荷包而已,對她有什麼不好的?

顧月歌繫好荷包,然後在他唇瓣上親了親,這才坐到一邊:“好了,可以睜眼了。”

夜星寒緩緩睜開眼,纖細濃密的睫毛輕顫了顫,看到了腰間的那個荷包,上面繡了一朵優曇花,花瓣潔白而純淨。

他眨眨眼,忽而笑了:“原來是這樣。”

顧月歌道:“之前你提過,想要一個荷包,這幾日我便跟靈蝶學著做了做,還挺難的,不過做出來的成品還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喜歡的。”他抬手撫摸著荷包,有些愛不釋手,“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