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謠鬆了口氣:“還好顧姑娘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顧月歌道:“無妨,我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堅持讓許勝待在我的院子裡,以免他傷到別人,只不過今天不湊巧,院子裡人有點多,幸好大家都沒受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聽了這話,章大夫忽然想起來。

之前顧月歌堅持要把病人搶走,放在自己的院子裡,原來是為了防止病人發狂傷人。

這樣看來,之前自己居然那麼小心眼地猜測她,實在是太狹隘了。

他朝顧月歌拱了拱手,道:“顧姑娘,對不住,之前你把病人搶過去,我還覺得你做事不擇手段,沒有醫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並沒有藏著掖著,不讓我觀察病人,而是像把病人看在眼皮子底下,防止他傷人。”

顧月歌把他扶起來,輕輕搖頭:“論跡不論心,你只是這麼想想而已,並沒有與我為難,所以,不必道歉。”

章大夫很固執:“必須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看到這麼固執的人,顧月歌無奈:“原諒你了。”

章大夫這才高興了幾分。

丁謠身後的秋秋臉色發燙。

再看顧月歌的時候,眼神便有些閃躲,心裡也有點慚愧。

阿雷已經把之前的厲害給她分析過了,說秋秋確實做得不對,不該隨便下命令,不該跟顧姑娘對著幹、非要懲罰許鏢頭,若真耽誤了抓殭屍,會有更多的人被咬發狂,到時候事情可就嚴重了。

顧姑娘已經放過她兩次了,一次是解毒,一次是從太子殿下手底下為她求情。

她還沒來得及道謝。

既然章大夫這麼厲害的人都道歉了,那她也很應該道個歉。

這麼想著,秋秋便跪在顧月歌面前,道:“顧姑娘,對不住,之前我虛榮心太強,想著夫人不在,我可以做一回主,所以就為難了你,還鬧脾氣,實在是很不應該。後來我才知道,你不但沒跟太子殿下告狀,還在太子殿下面前為我求情,我實在是很感激您。”

顧月歌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跟她道歉了?

她把秋秋扶起來:“沒關係,這件事過去了,之後別再提了。”

秋秋點點頭,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以後可以放心地活著了。

再也不怕忽然被太子殿下給弄死了。

“許勝已經發狂了,要不把他關去地牢吧?”丁謠為了顧月歌她們的安全著想。

顧月歌道:“不必,試藥就得靠他呢。”

“試藥?你們已經找到方子了?”

章大夫說了下解藥的進展:“大致的方子已經擬好了,現在就缺一味藥引了,我們正在試呢,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能有結果了。”

丁謠聽了這個訊息,眼睛都亮了:“那可太好了!”

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很快散去。

顧月歌回房睡覺,夜星寒就守在她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他總覺得月月會有危險,心裡不安得很。

所以寸步不敢離。

顧月歌修為很高,很快便發現他守在門口。

她開了門,低眸看著他,疑惑道:“怎麼不去睡覺?”

夜星寒道:“想在門口守著你。”

顧月歌忽然覺得甜蜜,她笑了笑:“傻瓜,你的房間跟我的房間緊挨著,有什麼事你都能第一時間趕到,何必在外面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