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正記仇呢,看見夜星寒的小動作,立刻指著他大聲告狀:“星星鬼鬼祟祟,一定有問題!”

顧月歌看向他:“夜星寒,你怎麼了?”

“沒什麼。”夜星寒涼涼地掃了小奶團一眼,以示威脅。

小奶團不怕死地哼哼道:“星星用衣服擋著手背,不知道在藏什麼東西呢!”

手背......

顧月歌捉住他的手,掀起衣袖,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傷痕。

一個碩大的圓形傷痕,正中被腐蝕了大半,隱約可見粉嫩的皮肉,皮肉之下,青色的血管隱隱流動,皮肉之上,是一層淡白色的膿水。

傷口邊緣的皮肉翻卷起來,呈現深沉的紅色。

這顯然是被毒液腐蝕了的後果,周圍還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她的傷不見了。

夜星寒卻多了傷。

顧月歌立刻明白過來,是夜星寒把自己身上的傷痕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跟之前在落月城時候一樣。

顧月歌覺得感動,又覺得他傻!

做了這種事情偏偏還瞞著,隻字不提,也不知道上藥、包紮,就這麼疼著,眼看著化了膿,情況嚴重,他當自己是什麼?鐵打的人嗎?

不知道她會心疼嗎?

顧月歌抿抿唇,從他手裡拿過藥粉和布條,默默地給他包紮,臉色陰沉至極。

見到顧月歌這副神情,夜星寒知道她是生氣了。

夜星寒有些慌亂,他咬咬唇,扯著顧月歌的衣角,急忙道:“不疼的,月月,一點兒都不疼。”

顧月歌輕輕按了一下。

夜星寒長睫顫了顫,咬牙才忍住了一聲低吟。

“不疼?”顧月歌白他一眼。

“不疼。”他嘴巴很硬,還眨眼笑了一下,“不信月月可以再按幾下!”

顧月歌:“......”

她當然不忍心再多按幾下,只道:“這樣做,我會生氣。”

“月月生氣了,我可以哄好,但是月月疼,我的心也會很疼。”

他的面容很乾淨,睫毛根根分明,面板白皙無瑕,唇瓣薄而殷紅,美得像是一幅畫。

說話的時候卻又很乖,乖得像個小孩子。

顧月歌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抬手揉揉夜星寒的黑髮:“歪理。”

“不是歪理,是真心話。”

顧月歌甜得想打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