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要做就做到底,求她收你們倆為徒!”

成鯉神色為難:“可是宗門上下都知道,百里拂塵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峰主收我們倆為徒啊,顧峰主肯定不會答應的。”

“顧峰主是新來的,對宗門的事情並不清楚,她如今關在雨澤洞,更是訊息閉塞,你們若是能在這三個月內鬨著她拜了師,還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

“這能行嗎?”成錦和成鯉持懷疑態度。

“那你們倆就在這裡做一輩子粗活兒吧!下賤的東西,有明路都不知道走,活該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周荔雪拂袖離開。

周荔雪的話,成功地激起了兄弟倆的怨氣。

“我覺得周荔雪說得有道理!若是這一次再不抓住機會,以後真要幹一輩子的粗活了!”

成錦每次一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咱們不就是殺了幾個人麼?百里拂塵至於這樣嗎?不但把咱們拘在這裡做粗活兒,還不許咱們拜師!”

“每一次的宗門大比咱們倆都是前十名,憑什麼不能拜師?”

成鯉眼底也有了怒意,他忿忿不平:“是啊,百里拂塵這分明就是耽誤咱們!”

成錦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反正這個新來的顧峰主什麼都不知道,咱們私下拜她為師,等拜師禮成,到時候其他峰主反應過來也晚了!”

“好,就這麼辦!”

周荔雪並沒有走遠,她停在屋頂,聽見兄弟倆採納了她的意見,心裡高興不迭。

成錦和成鯉可是傾天下的仇人,其他峰主也對這兄弟倆態度很差。

若是顧月歌收了他們倆做徒弟,掌門和峰主肯定會討厭顧月歌的!

隔天,顧月歌早早醒過來,她伸了個懶腰,走到山洞口,看見夜星寒正在打坐。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寬肩窄腰,姿態挺拔俊秀。

晨間的霧氣凝結成水珠,停在少年的臉頰上。

他的膚色白若霜雪,水珠沿著臉頰滑落到脖頸間,經過凸起的喉結,再滑入胸膛,十足地誘惑。

顧月歌問:“你在這裡守了一夜?”

夜星寒緩緩睜開眼,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眸在觸及顧月歌的一瞬,忽然有了笑意,他點頭:“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師父的,師父關多久的禁閉,我就在這裡守多久。”

萬劍宗位於山頂,氣候寒冷,尤其是夜間,夜風加上冷意,足以把人凍僵。

顧月歌抬手試了試他身上的溫度,冷透了,簡直跟一塊冰似的。

顧月歌有點心疼:“關禁閉的是我,你何必在這裡吃苦呢?”

“不苦。”夜星寒認真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就是甜的。”

“罷了,你也來山洞裡吧,省得在外面吹風淋雨的。”

顧月歌先一步走回山洞,夜星寒高高興興地跟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月歌睡床,夜星寒打地鋪。

白天的時候,兩人互不干擾地修煉,這樣相處著,倒也格外和平。

唯一不和平的是——成鯉每天都來送晚飯。

夜星寒本來很有意見,但是顧月歌說這是三師兄的心意,不好拒絕,也就沒再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