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見過,還殺過神明會的人。”夜星寒說起這事來輕描淡寫。

他身上自帶一種蝕骨冷意,只是站在那裡不動,便能把人嚇得退卻。

夜星寒玩味地看向成鯉:“怎麼,想試試嗎?”

這少年嘴角噙著笑意,眸底卻冷得很,嘴角弧度淡漠而殘忍,他眼中空無一物。

成鯉打了個哆嗦,他看向夜星寒的視線帶著恐懼和不安:“怎麼可能,神明會那麼厲害,你怎麼可能殺過神明會的人?”

顧月歌敏銳地觀察到成鯉的恐懼:“瞧你這反應,我徒兒說的是真的了?”

成鯉藏住心虛:“不是真的!根本不是真的!他在撒謊!”

傾天下和顧月歌根本不信成鯉的話,要有底牌他們倆早就用了,何必等到今天,十有八九是隨口說出來震懾人的。

傾天下問:“小師妹,你說了三天,現在三天已經到了,我可以殺掉他們倆了嗎?”

顧月歌點點頭:“可以殺,不過,在殺掉他們之前,我覺得有一樣東西,或許你應該看看。”

“徒兒,你把這兩個人捉回去,我跟七師兄在外面說說話。”

“好。”夜星寒笑著應下。

面對顧月歌的時候,他總是乖巧得不像話,哪裡還有剛剛對待別人時的冷然。

待他重新轉過頭來,面上便重新歸於平靜,他一雙墨眸靜靜地掃過成錦和成鯉,垂在身側的指骨彎曲了幾下,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這聲音落在成鯉耳朵裡,就是催命符。

極具威懾力。

“是我把你們抓回去?還是你們自己滾回去?”少年嗓音清澈,語氣卻格外霸道。

他手中的神劍一轉,折射出耀眼光華。

周荔雪默默閃開,躲在一旁。

成鯉急得直皺眉:“周荔雪!你可別忘了!你發過誓!要帶我們倆安全離開這裡的!你若是說話不算話,你會遭到誓言反噬的!”

周荔雪冷嗤:“我發誓要帶你們離開水牢,現在已經出了水牢的範圍,我答應的事情已經辦到了,是你們兩個倒黴才被抓住,跟我沒關係。”

這一招,也是顧月歌教她的,叫做善於利用規則的漏洞。

“周荔雪!你把我們帶出了水牢,萬劍宗一定會重重懲罰你,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嗎?我勸你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成鯉咬牙,想把她拉攏過來。

“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周荔雪直接飛身離開,夜星寒看都沒看她一眼,也不曾阻攔。

成錦恍然大悟,隨後心頭湧起一陣怒火,他扯著成鯉的衣袖,惡狠狠道:“哥!周荔雪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聯合起來算計我們!”

夜星寒淡淡道:“你們才知道?蠢貨。”

成鯉暗暗咬牙,他道:“你們別信周荔雪的鬼話!我們倆是被冤枉的!”

夜星寒懶得聽他廢話,握緊了神劍,直接衝上去。

神劍威力巨大,夜星寒收著力道,用劍柄敲碎了兩個人雙腿的骨頭,隨後抬手將兩人拖回了水牢。

這前前後後,也就花了半柱香不到而已。

他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靜靜地立在昏暗的水牢裡,看向入口處,眼神頗有幾分焦急。

早就習慣了師父在身邊,哪怕離開一時半會兒他都覺得難受,心裡不安又焦躁。

他按捺下心中的佔有慾,開始搜魂。

夜星寒把掌心覆在兩人頭頂,意識在他們的記憶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