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做什麼?”

喬惜雪說了一陣兒。

周荔雪點頭答應下來。

喬惜雪回到無妄峰,衝著顧月歌眨眨眼:“她答應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顧月歌立刻去找了大師兄玉寒山。

兩個時辰後,顧月歌從玉寒山那裡得了一枚青色令牌,有這枚令牌在手,她順利地把周荔雪從思過道領了出來。

顧月歌晃晃手裡的令牌:“周荔雪,想必你也知道這枚令牌意味著什麼。”

周荔雪掩飾住眼底的恨意,畢竟,如今的她,得靠顧月歌來救。

“我知道,這是通行令牌。”

“你拿著這枚令牌,就能平平安安地離開萬劍宗,不會有任何人阻攔你,等你幫我辦完了事,這枚令牌就是你的。”

“顧月歌,你最好說話算話!”周荔雪警告她。

顧月歌拿出一枚留影珠,戴在她身上:“我這個人呢,一向是不愛受委屈的,之前的事情,總要有人負責任,要麼是你,要麼是成錦和成鯉,你若是能從他們嘴裡套出罪行,我就放了你,若是套不出話來,你就去死。”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周荔雪驚出一身冷汗。

顧月歌這個女子,真是好記仇。

顧月歌撥弄了一下留影珠,這顆留影珠是她親自改裝的,外觀跟普通的珍珠沒什麼兩樣,極為隱蔽。

“去吧。”

周荔雪一步一步踏進了水牢。

她簡單處理過傷口,又換了衣裳,看上去還是往日一般光鮮亮麗,高高在上。

忽然見到周荔雪出現,成錦和成鯉顯然嚇了一跳,驚訝地問:“你,你走完思過道了?”

“哼,”周荔雪忍不住上前,惡狠狠踹了他們幾腳,“還有臉問?若不是你們太蠢,把我給賣了,我怎會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還得受罰?”

成錦和成鯉想躲閃,但是他們的四肢全都被鐵索捆著,根本掙脫不開,只能捱了周荔雪一頓打。

成鯉忍不住罵:“周荔雪!你是走思過道走瘋了吧?”

“走個屁的思過道!”周荔雪驕傲地炫耀著,“我周荔雪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掌門表面上罰我,實際上最疼我了,偷偷將我放了出來,讓我離開呢。”

她裝得極為喜悅驕傲,其實心裡一派黯然神傷。

師父根本不關心她,她能出來,其實全都是依靠跟顧月歌做交易而已。

不過能處理掉成錦和成鯉也好,這兩個狗東西幫著顧月歌算計自己,現在不還是被顧月歌算計嗎?

他們該死!

成錦心裡滿是嫉妒和怨恨。

明明都是犯了錯,周荔雪憑什麼就能平安無事,他們兄弟倆得被關在水牢,還有一個地獄羅剎一般的傾天下,時時刻刻想殺掉他們倆。

還有那個顧月歌,說什麼三天後,要名正言順地殺了他們倆兄弟,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說掌門偷偷放你走?”成鯉驚得張大嘴巴。

“當然了,師父還給了我通行令牌呢,只要我想走,沒人敢攔我!”周荔雪趾高氣揚地炫耀著。

成鯉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計較。

有傾天下這麼一個虎視眈眈的仇人在,他們總得提心吊膽,不如求求周荔雪,跟她一起離開萬劍宗這個破地方,反正她手裡有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不會有人阻攔。

這樣一來,他們兄弟倆以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