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比他做得更狠,殺盡所有害她的人,殺盡所有對不起她的人,不止如此,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復活她。”

“答得這麼篤定?莫非你愛過?”

“嗯。”

顧月歌翻了個身:“不過呢,我這個人還是很庸俗的,我希望有個好的結局,也省得你走到了不可挽回那一步,不過呢,若是徒兒你日後真走到了宋非白那一步,師父到時候去撈你。”

說完之後,顧月歌心裡舒服了不少,她很快睡了過去。

夜星寒摸著額間的優曇花,忍不住擔憂,這一世的他,真的跟魔道扯上了關係,未來很可能像前世一樣,被人間正道追殺,到時候,他該怎麼辦呢?

他忍不住擔心,但是又為顧月歌的話感到甜蜜。

師父說,會去撈他。

夜星寒過了很久很久才道:“好。”

隔天一早,外面雞都沒叫,王老虎已經跟顧蓉吵了起來。

“王老虎!我都知道了,你叮囑祝信在比試中照顧你,又從祝信那裡要了幾個惡鬼給青鴉,你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我從城主府的另一頭都聽到了,你可真精明啊!”

王老虎臊眉耷眼,困得很,腦子也沒清醒過來,沒還嘴。

顧蓉叉著腰繼續罵:“你跟青鴉是一夥的吧?你打算讓他來對付我,是不是?我是真好奇啊,你這一身肥膘,究竟是怎麼騙到青鴉的?難不成,你把人給強了?”

提到這件事,王老虎就氣哼哼的,她倒是想!但是沒機會呀!

“你放屁!我王老虎是那樣的人嗎?”

“你怎麼不是?之前你在白水城,不知道強了多少人,惡名遠播,真當我不知道啊?”

王老虎掄起大鐵錘,跟顧蓉打起來。

喬惜雪睏倦地揉揉眼睛,小聲嘀咕:“外面怎麼這麼吵啊?她們是太閒了嗎?要是真這麼閒,就滾去挖礦種地啊,在這裡打擾人睡覺,純純有病!”

顧月歌也覺得困,喬惜雪至少比自己多睡了兩個時辰,而顧月歌純純是剛剛睡著就被吵醒了,她煩躁極了,直接推門出去:“吵什麼吵!叫得比雞都歡!”

顧蓉:“......”

王老虎:“......”

兩人呆若木雞,看著顧月歌:“傀儡人......怎麼會說話了?”

顧月歌:“......”剛剛睡醒,腦子不清醒,居然忘了自己裝的是一個傀儡人!

房間裡面,喬惜雪也快嚇死了,一顆心跳得飛快。

夜星寒慢悠悠地起身,走出去,停在顧月歌身側:“我的傀儡人是活的,自然會說話,凡是我想說的話,都可以借傀儡人的嘴說出來。”

他剛剛睡醒,有一綹頭髮垂在臉側,顯得慵懶隨性,鴉青色的長睫極為細密,陰柔美麗,像個精美的藝術品。

王老虎看著他的容貌,吞了吞口水,立刻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你的傀儡術還挺厲害的。”

夜星寒淡淡道:“不是很厲害,是最厲害。”

顧蓉不悅道:“青鴉,就算你的傀儡人很強,你也不該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城主府的大小姐,你對我,得畢恭畢敬。”

夜星寒不語,他給顧月歌傳音:“隨便罵,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得了。